虞度秋笑意扩大,貌美神冷:“洪伯,家丑不可外扬,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?”
洪良章刚为虞文承死哭过场,两只深陷眼睛通红,每道眼纹中都嵌着悲伤,惭愧道:“今天高兴,贪杯,时不慎。”
虞度秋:“那得罚。”
纪凛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位花甲老人被残忍殴打场景。
当着他面威胁?把不把他放在眼里?!今天他势必要让这丧尽天良纨绔子弟懂得什叫关爱老人!
但纪凛不得不承认,卢晴说得没错,虞度秋颜值不费吹灰之力就秒杀每天勤勤恳恳涂防晒他。
怎会有男皮肤这白?漂个非主流发色还不难看?头发长过耳朵还不显娘?
“纪队长?”
纪凛撇开杂念,回归正题:“虞先生,请问你二叔虞文承,跳楼前有什烦心事吗?”
虞度秋不假思索:“抱歉,不清楚,们已经许多年没见,这次回国还没来得及跟他细聊近况。”
人并排坐着。
娄保国半小时前亲眼目睹天降大活人,惊得浑身壮肉狠狠抖,手中第二杯扎啤泼出去大半,只剩个杯底,现在抢周毅那杯喝,美名其曰压压惊。
“真他妈邪门……你说二叔他是不是中邪?最后那笑吓得老子鸡皮疙瘩都竖起来。”
周毅怼他肘子:“别乱说话,那是少爷二叔,不是你二叔。”
娄保国忙不迭地对左侧隔着两个位子人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少爷,没有不尊敬您二叔意思。”
“就扣你个月工资吧。”虞度秋轻描淡写道,“也就七万,略施惩戒,以儆效尤。”
“……”
纪凛边问边翻阅牛锋刚写笔录,显然,作为虞文承跳楼前离得最近人,虞度秋并未能提供多少有效信息。
而且似乎故意隐瞒最重要点。
“可听说,你和他在房间里吵架?”
虞度秋脸上似笑非笑,淡色唇微挑,看着俊美又温柔,可浅眸中却寒气森森:“你怎知道们吵架?”仿佛头舔舐爪牙雄狮,倘若得知告密者名字,就会立刻将那人撕咬成碎片。
纪凛决定保护好那个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吧台小服务生,然而他尚未开口,旁管家却主动承认:“对不起,少爷,下来取酒时候,顺嘴告诉小周和阿保,大概被外人听去。”
正在接受民警调查男人背靠着吧台,两条长腿支地,牛津皮鞋百无聊赖地点着大理石地砖,像在打节奏,意兴阑珊地笑笑:“道什歉,没事儿。”
他说话慢悠悠懒洋洋,末字儿化音却颇为俏皮地扬上去,就跟他这人形象似,相当玩世不恭。
纪凛从警戒线下钻出来,看见他这副散漫样子,眉头皱,拍拍正在做笔录同事牛锋肩,接过纸笔,象征性地敲敲笔录本,端出刑警架子,严肃道:“虞先生,你好,是负责此案大队长,纪凛,有几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虞度秋盯他半晌,盯得他心里发毛,那眼神,怎说呢,好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看透。虞度秋最终露出个意义不明微笑:“纪队,久仰大名,请问吧。”
久仰个屁大名,他就片儿警,出局子没几个人认得,这位刚刚归国大少爷怎可能听过他名字,真够虚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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