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干干净净手指,谁也不清楚他墨镜后眼睛究竟在看谁:“你老婆生场大病之后好像受不得刺激吧?如果她知道你被拘留、你女儿被公司辞退、你外孙被学校退学,会是什反应?”
董永良如遭雷劈:“少、少爷,跟他们没关系,都是个人做……”
纪凛也不同意:“二十世纪你搞什连坐,这儿是你行使私权地方吗?头顶有监控,注意言辞。”
“二十世纪还有人玩儿下毒这封建老土把戏呢,若不是知道你背后有人,真怀疑这是你自己想出来主意,现在哪儿有年轻人搞这套。”
董永良冷汗直下,几乎想给他跪下,可双手被手铐牢牢铐在椅子扶手上,动弹不得。
“口头威胁没用,董师傅跟这多年,见多大场面,纪凛吓不到他,他怕是。”虞度秋笃定道。
果不其然,董永良只是惊诧片刻,并没有露怯,嗫嚅道:“真不能说……会害家里人……”
“你不说,样会害你家里人。”
董永良倏地抬头望向门口!
虞度秋关门,拧上锁,将刚反应过来卢晴挡在门外,从容走来:“而且向你保证,手段,定比收买你那个人残忍得多。”
线之隔,而虞度秋这人,仅凭董永良对他些微解,已经跳脱出世俗认知范围,他手里就掌握着那条审判之线,随心所欲地切换状态,不仅主宰着自己命运,还能用力收紧,割断别人喉咙。
“砰!”纪凛巴掌重重拍在审讯桌上,惊醒董永良忧心忡忡。
身上隐约传来股酸臭味小警察坐在他对面,掀起黑眼圈上方沉重眼皮,露出双在顶灯光照射范围外漆黑眼睛。
董永良莫名打个寒颤。
“董师傅,这趟出国,被你家少爷搞得心情很差。”纪凛声音透出睡眠不足暗哑,和令人胆寒愤怒,“你要是继续避重就轻,跟打太极,别怪不尊老爱幼。”
虞度秋看着他干裂苍白嘴唇哆嗦会儿,慢悠悠地补充:“不过呢,如果你五十地交代,可以保证你家人安全。”
纪凛冷哼:“别抢警察台词,你以为们没
纪凛瞧他给自己拉个椅子,当自己家似地,冷森森道:“谁让你进来?”
虞度秋正要说话,忽然眉头皱,拖着椅子往旁边挪挪:“纪队,只听说你被环卫工打,可没听说你掉进厕所啊。”
“谁掉进厕所!是那些大妈扫把刚扫过排水沟!”
“这样,难怪。”虞度秋忍耐着捂住鼻子冲动,勉强正襟危坐,面向董永良,抬抬下巴:“怎说,董师傅?”
董永良在见到他那瞬就成惊弓之鸟,强弩之末,企图打出最后感情牌:“少爷……看在给您做那多年饭份上……您能不能原谅时糊涂……”
玻璃后虞度秋轻笑:“原来你们平时是这审问?”
卢晴也不知道纪凛今天吃错什药,好巧不巧还被外人看见,这如果传出去,引发不利舆论,纪凛又得在大会上做检讨,那丢可是全队脸,包括她在内!
“只是吓唬吓唬而已……不会真怎样啦。”
“是吗,好可惜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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