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俩客套话先放边,有件事想求证。”虞度秋抽出自己手,抚过柏朝脖子上纱布,随意地搭在他肩上,“裴哥,十八岁出国前派对,是你帮忙张罗,那天喝醉,后来发生什记不清,你还记得吗?”
裴鸣摇头:“快十年前事,哪里还记得。”
“……!”柏朝刚想张口,声带突然卡住——刚才自己贴心照料过那只手,此刻正忘恩负义地掐着自己喉咙,力气之大,甚至压迫到气管,空气从夹缝里挤进去,勉强够呼吸而已。
但这只残忍手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恰好避开伤口。
“嘘,不是你插嘴时候。”虞度秋右跨步,用身体挡住警察视线,
“裴哥,你烟瘾未免太大。”虞度秋也刚做完笔录,这会儿只手被人捧着揉着,像极古时候骄奢*逸权贵。
裴鸣抽出雪茄,点点他身旁默默服侍男人:“这就是你和苓雅分手原因?”
“原因之。”虞度秋不以为然道,“怎可能只搞个……嘶!小柏眼狼,趁机报复啊?”
柏朝默不作声,减轻手劲儿,低着头继续给他揉受伤地方。手掌触感微微粗糙,虎口似乎有茧,手心温度很高,仿佛能将人融化。
虞度秋目光从他高鼻梁滑到紧抿唇,若有所思地停顿几秒,转头问裴鸣:“奇怪,你不认识他吗?他说以前在你家公司工作过,他爸还是你们家老员工呢。”
“没打。”
“伤你,遭报应,被烟灰缸砸到手。归根结底,就是因你而起。”虞度秋像个顽劣成性孩子,强词夺理本领流。
周毅从后头跟进接待室,听见这话,于心不忍:“少爷,您别怪小柏,他听说出事,急得差点抢司机方向盘,还好有拦着。”
赵斐华悄悄挪过去怼他肘子:“有点眼力见儿,人打情骂俏呢。”
周毅:“?”
裴鸣眼中划过丝诧异,抽几口雪茄,眼睛猛地瞪:“柏朝?”
柏朝象征性地点点头:“裴总,好久不见。”
虞度秋瞧着他俩反应,笑道:“裴哥,你也太健忘,他几个月前刚离职,你怎想这久才想起来?”
裴鸣叹气:“公司事太多,前两个月忙着准备参加巴塞尔展品,这个月小卓美国订单又出问题,还在想办法帮他挽回呢,哪儿有功夫去记这些琐碎。不过对他有印象,因为他爸,叫柏志明是吧?可惜……公司发抚恤金收到吗?”
柏朝:“收到,谢谢裴总。”
定睛看,虞度秋脸上确没有责怪神色,反倒……有点高兴?
纪凛重重咳,在消灭狗男男路上和消灭罪犯同样勇敢努力:“你俩什时候能学会看场合?再磨叽人都要醒。牛锋,救护车到,你先把人带去医院查明原因,如果真是新型毒|品,移交给专案组。”
“是!”
纪凛接着指挥两名警察给现场所有相关人员作笔录,其他人去调监控、拷照片、查保安室。幸亏这趟带人手多,否则这大家公司,查起来真够呛。
裴鸣眼见走不成,只好暂时待在接待室配合调查。做完笔录后,颇有闲情逸致地踱步到落地窗前,对着外边小花园,接着抽方才没抽完半截雪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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