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也明白这个道理,手疲惫地挥:“先放放吧,现在他不是最要紧。往好处想,起码证明他确实没害心思,而且身手不错,眼下正缺人,他能派上点用处,等事情都解决再处理他。不过…
这条疯狗,不仅想吃掉他,还想掌控他切,危险系数是史无前例级别,旦他放下戒心、防守松懈,结果可想而知。
最心有余悸是,这条疯狗差点就成功。
低垂眼睫在脸上投下圈阴翳,虞度秋压抑住心中潜滋暗长戾气,深吸口气后抬眼,用当时所能表现出最佳风度回复他:“不会赶你走,答应你事会做到,但你越过底线,等案子尘埃落定……你再滚。”
平日孤傲不训男人突然变副模样,安静片刻后,低眉顺眼地“嗯”声,拿起自己筷子,继续吃那半盘凉透盖饭。
结账时,虞度秋先站起来,却被拦住。
女儿练两百米自由泳,娄保国个加速冲到边上,猛地头扎进泳池,掀起巨浪将瘦小周杨果直接冲到岸边。
周毅破口大骂:“捣什乱!小果明年中考体测要考游泳!你边儿凉快去!”
洪良章被这声骂唤回神,往泳池里飞快扫眼,没见着资料上人:“小柏呢?跟他核实过吗?未必是们猜测这样。”
“他自己说漏嘴,后来也没瞒着,全告诉。”虞度秋只觉头疼,那晚似乎被店里空调吹得着凉,此刻在大太阳下晒着也觉得冷。
“君悦那晚,不是他第次混进人群接近,他也记不清是第多少次,本以为这次也不会被发现,没想到因为柏志明事和二叔意外注意到他,他看对他感兴趣,同时也觉得处境危险,就干脆以为父报仇理由留在身边,希望能保护——这是他给解释,不知真假。”
“来。”柏朝擅自付钱,共也就四十多块,还大言不惭地说,“请你出来约会,应该是买单。”
虞度秋不加掩饰地露出嘲讽:“以后请人约会别这寒酸。”
“存点私心,想让你更解。”柏朝很自然地伸手牵他,像来时那样,“弄巧成拙,抱歉,下次……还有下次吗?”
虞度秋手往高定西装裤袋里插,转身推门,走出这处与他格格不入市井之地,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问题。
“如果是真……需要报警吗?”洪良章也是头回遇上这种事,拿不定主意。虞度秋花名在外,图财图色绝不在少数,但每年花几百万雇安保人员不是吃空饷,从来没让谁得逞过,如今竟然有人能数度潜入且全身而退,这也就意味着,如果柏朝真想做点什,早已成功无数次。
这事已经足够毛骨悚然,更离谱是,说完这番话男人还敢问:“你会赶走吗?”
虞度秋闻言,从漫长怔忡中回神,终于意识到自己生平头回当螳螂,被只自己视作玩物黄雀窥伺整整九年。
难怪如此解他,难怪如此合心意,难怪说这份感情绝无仅有,难怪说习惯总是远远看着他。
偏执倒也罢,可这虚饰热情恋慕,去伪存真后,还剩几分衷心?或许从开始,就只有病态垂涎。
更勿论,从头至尾隐瞒欺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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