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低着头默默承受劈头盖脸斥责,这段时间四处奔
“后台监控呢?”冯锦民问。
彭德宇看纪凛眼。
纪凛立刻如实汇报:“礼堂后台主要是学生演出前化妆换衣服地方,没设监控,礼堂内倒是有,但后台有个后门,平时都开放着,有学生为躲开老师玩手机、谈恋爱,会偷偷溜进来,监控拍不到。”
也就是说,若有人进入后台放那张照片,完全可以不留丝痕迹。
纪凛脸上垂着两圈熬夜熬出来黑眼圈,继续报告目前已知冗长信息:“平中以夏令营名义在假期给即将升初三学生补课,没要求学生穿校服,加上每天进出学校学生很多、门卫处管理比较松散,如果有人混进来也不会注意。会议结束后们马上加班加点查看校门口监控,争取尽快初步筛选出可疑分子。”
张放大照片铺在白屏上,照片中人展开双臂躺在灰黑地砖之上,歪斜脖子处有两道熟悉平行割痕,流出鲜血被人恶劣地作幅画,在他身下呈现出个猩红凝固十字架。
宛如受难神祇。
卢晴忍不住捂眼,小声说:“好像突然有点儿晕血。”
纪凛在会议桌下踢她脚,从唇缝里挤出声音:“老彭说话呢,别开小差。”
专案组办案人员汇聚堂,新金分局会议室内人满为患,坐在首位市局刑侦总队队长冯锦民脸肃穆,两道如利刃般目光盯着正在陈述案情彭德宇,灰白双眉间数道皱纹,大抵是常年皱眉所致,以至于如今不怒自威。
冯锦民十指交叉,撑在桌上,精光射来:“筛选?你按什特征筛选?”
纪凛咽口唾沫,顶着凶悍目光,道:“按照雨巷案凶手特征筛选。黄汉翔脖子上伤口和吴敏致,都是平行双刃凶器。根据雨巷案监控,目前已知信息是……凶手为成年男子,个子较高,目测米八以上,手上戴枚很大珠宝戒指。”
冯锦民冷笑声。
会议室里其余人如坐针毡。
“你情报等同于废话。”冯锦民疾言厉色,句比句骂得狠,毫不留情,“先不说米八以上成年男子随处可见,戒指也未必每天戴,你怎能保证使用凶器是同人?凶器是同个?即便是相同,谁告诉你放照片就定是凶手?万凶手随便找个路人混进学校放照片,或者干脆买通学生或校内人员去放,你如何察觉?你就凭你这种办案能力,难怪到现在还没破案!”
彭德宇虽然和他样都是正县处级,也都是专案组副组长,并且有着多年交情,但这个多月内,不仅没侦破案件,还让凶手在新金区又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人,他脸上着实无光,此刻多少有些抬不起头,个劲儿地盯着屏幕。
“现场只找到这张照片,放在信封内,没有指纹,打印纸张是最普通A4纸,查不到来源。”
彭德宇切到下张照片,所有人只见封普普通通牛皮纸信封上,字迹狂逸地写着:致虞先生和各位警官,打开有惊喜哦。
仿佛里头是张贺卡或礼物,然而实际却是张血淋淋尸体照。并且照片反面写着:这是最后次警告,结束调查。否则,你们当中某人将成为下个。
足以见得凶手有多嚣张恶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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