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不过是说
句众所周知
事实，也没有武断地判定柏志明就是王后杀，刘少杰却仿佛洞悉他们
切把戏，笑得脸色通红，脖子上筋络,bao起，眼中却充满森森寒意，歇斯底里地冲着纪凛和徐升大吼：“你们警察果然没个好东西！还敢骗
，去死吧！哈哈哈！”
他模样过于骇人，仿佛随时会挣脱铁椅撞碎玻璃。监控室内小民警急，想传话给里边，手刚伸向通讯设备，被另只手拦截。
“再等等。”虞度秋眉头深
“爸带们起去纹身，自己挑图案，要求必须够狠够狂，纹条恶龙，姜胜纹业火，但他私下里跟说，其实是因为他当时住那间地下室太阴冷，他觉得这样可能会感觉暖和点儿。呵呵，他直都那
天真愚蠢，就知道他不适合干们这行，早晚会出事。”
这个年代有纹身早已不是什新鲜事儿，尤其是某些混社会，不纹龙画虎才叫稀奇。
刘少杰纹身位置并不隐蔽，可之前谁也没想到，这常见纹身居然是他们内部关系证明。
纪凛头回听他侃侃而谈这些不为人知过往，明白他这回是真认栽，不会再装疯卖傻抗拒审讯，心里大大地松口气，顺着他话循循善诱：“他犯罪能力确实不行，以前都是你在帮衬他，对吗？”
刘少杰晦气地啐口：“当然，那小子太没用，每次嘱咐他事都能搞砸，早知道他会泄露这多，进来之前就该杀他！”
纪凛斟酌片刻，保险起见，准备说辞没再说下去，还是沿用先前策略，心理上施压：“们没空听你发脾气，再问你遍，要不要减刑机会？不要们就走，姜胜这会儿或许已经醒。”
刘少杰胸膛急剧起伏着，黑着脸不吭声，但神色已经显露出迟疑。
纪凛乘胜追击，催促似地敲敲桌子：“你包庇凶手对自己有什好处？他在外边逍遥快活，你在这儿替他受死，牺牲精神可真伟大啊。”
刘少杰磨磨牙，终于松口：“谁他妈包庇他，他算个屁。”
有希望！
纪凛接着说：“呵，对同伙起杀心，你这点倒是跟凶手很像，柏志明也是他杀吧？”
刘少杰愣，紧接着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，仅瞬息之后，他眼睛里猛地射出精光，整张脸因极度狂喜和愤怒而扭曲变形，神经病似地纵声大笑：“哈哈哈！你们骗！你们根本什都不知道！还想诈！哈哈哈！”
形势刹那间急转直下。
审讯室内外其余所有人俱是不明就里。
这态度怎跟坐过山车似地？上秒刚开诚布公，下秒就翻脸无情？
纪凛和徐升精神振。
徐升道：“那你倒是说呀，都沦落到这份上，还有什顾忌？”
刘少杰冷笑：“也是，反正你们都已经发现，瞒也瞒不住。确认识姜胜，们……算是兄弟。”
果真如他所料！纪凛立刻追问：“你们都是柏志明收养在外孩子，对吗？”
刘少杰以为他已经从手机里得知这些讯息，对他猜出什都不意外，点点头，然后扭过头，勉强用手够着自己背心，往下扯——他背部中央，有块花纹繁复青黑纹身。尽管受限于手铐，只露出半，但能看出是条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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