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磨磨后槽牙,露出个歉意笑:“去打发他走。”
穆长风抬手拦住:“这是度秋声音吧?让他进来吧。”
孟兰露出笑意:“度秋也来?这巧,们会儿还想去找他呢,好久没见他。”
听二人这说,纪凛只好去给烦人虞大少开门,并赏他张臭脸:“有事?”
虞度秋今天穿身白,与他发色十分统,但再加上手里捧着束白月季,色彩上亮眼得过头,宛如颗上万瓦巨型灯泡,存在感强得叫人无法忽视。
穆长风感慨:“晃眼都好多年过去。”
“是啊,毕业后就没怎联系过……”纪凛眼中光点点黯下去,“最后次跟他吃饭还是在毕业典礼那晚,后来他工作太忙,每次约他都没时间,不知不觉就过去五六年,谁能想到那是最后次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意识到这话不妥,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,叔叔阿姨,不是故意……”
孟兰轻拍他手背,安慰:“没事儿,以后来咱家吃饭,阿姨亲自下厨,你就当陪陪咱们老两口。”
纪凛又惊又喜:“真吗?不会打扰你们吗?”
但也小有资产,儿子又品学兼优,仪表堂堂,能力出众,毕业后仕途也十分顺利,从小到大没让他们操过心。
原本是人人羡慕家庭,却在那个雨夜破碎得四分五裂。
老来失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,对父母来说永远是最沉重打击,即便时隔近年,看到穿着相似警服、年纪也和儿子相仿纪凛,夫妻俩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,没说两句就红眼眶。
纪凛连忙递去纸巾,蹩脚地安慰:“叔叔,阿姨,都过去。”
孟兰抹抹泪,勉强挤出笑来:“让你见笑,就是太容易伤感,看个电视剧也能哭得稀里哗啦,阿浩以前总说动不动就哭。”
纪凛鄙夷地上下扫量他:“怎不知道你今天结婚?”
虞度秋莞尔:“好久没听到你挖苦,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。”
被人挖苦还眉飞色舞,脑子指定有点毛病。
纪凛懒得理他,回头对穆父穆母笑笑:“他带花给你们,很漂亮。”
“不,是带给穆浩。”虞度秋摇晃下手中纯白无暇、明媚盛开花束,“伯父伯母,们起去看看他?墓园离这儿不远
“有什打扰,自从阿浩走,家里就冷冷清清,如果你能常来,们高兴还来不及呢,就怕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不麻烦,怎会麻烦。”纪凛鼻子酸,正要答应,接待室门突然再度敲响。
“纪队,你在里头吗?没有紧张到走不动路吧?那就给开下门。”
“……”
这嚣张又损人语气,除某位大少爷还能是谁。
纪凛怔怔,垂眼掩藏住情绪,扯扯嘴角:“他以前也这说过,那会儿总被教练骂哭。”
穆长风闻言,突然想起来什似,手指着他:“原来阿浩说就是你啊?”
纪凛倏地抬眼,呆呆地问:“他……提过?”
“对啊,他读大学时候跟们说过,有个同学体能跟不上,每次训练都落在最后,被教练骂哭。”
“是。”纪凛傻傻地笑道,“穆哥看太可怜,好心陪训练,后来体能就慢慢赶上,没再被教练骂过,多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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