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昼夜温差大。”
“那就注意保暖……话说,这是哪儿?其他人呢?”
话音刚落,从某个角落传来另道声音:“们跟周毅他们走散,这里是个矿井,柏朝发现,俩起把你们拖进来避火,差点没呛死,还好火烧到半下,bao雨,阿肯说得没错。这回算们命大。”
虞度秋听出是纪凛声音,又听他说“你们”,而且空气中异味浓烈得无法忽视,就知道穆浩也在这儿,忙问:“穆浩还好吗?”
“不是很好。”纪凛回答令人心沉,“他太虚弱,说话力气都没有。刚吐回,还有点抽搐发热,如果没猜错,是镇定剂成瘾后戒断症状……柏志明这个畜生,杀他百次都不够。”
“醒?”道近在耳畔男声及时阻止他猜疑,虞度秋抬头,看见黑暗中隐约轮廓,不禁长舒口气:“还以为瞎。”
柏朝低笑两声,嗓音清冽又温暖,像雨天坐在室内炉火旁取暖,给人感觉很舒服,很安全。
虞度秋动动身子,才发现自己坐在他怀里,头靠在他肩上。
难怪声音听着那近。
头顶传来噼里啪啦雨声,似乎被某种防水布挡住,但仍然有几滴漏网之鱼落下来,他刚才就是这被吵醒。
爱理人,才不要跟他玩。”说完想起人家已经不在,这样说人家坏话似乎不太好,虞度秋又很有教养地补充句:“不过要是他求,也可以跟他玩。”
杨永健哈哈大笑:“少爷,交朋友不是这交,你得用真心来换。”
虞度秋大大眼里满满疑惑:“可们老师今天说,只有掌控在手里,才是真正属于自己。觉得很对呀。”
“那得分情况,乖乖。你读书、赚钱,确实要掌控在手里。可人感情是不受控,爱也好,恨也好,开心也好,难过也好,你能随心所欲地切换吗?不可能,更别说掌控别人。”
虞度秋还没到理解爱恨年纪,只知道今天炸鸡很好吃,嘴里糖很甜,他很开心,虽然在学校受欺负,但也不算什大事儿,反正他杨哥哥会保护他。
最后句是从齿缝中挤出来,咬字微颤,听得出包裹着多强烈恨意。
从去年十月至今,整整十个月,被囚禁于暗无天日牢笼中,在黑暗与饥饿中苟延残喘,不断地被注射药物无力挣扎逃脱,绝望地感受着自己精力、生命逐渐流失,从名健壮刑警消瘦成寸
“昏过去多久?”
“不长,个小时而已。”
虞度秋脑袋还有点晕,坐着回忆会儿,猛然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事,立刻去摸柏朝后背:“你受伤吗?”
柏朝仿佛有夜视能力,准确无误地抓住他手,牵到唇边亲下:“皮外伤,没事。你感觉怎样?”
虞度秋听他说话语气,似乎没什大碍,稍稍放心,回:“还好,你手也太凉。”
能不能掌控别人其实都无所谓,九岁小朋友尚未萌生那大野心,只希望这样自由快乐时光能持续得久点。
最好是永远。
车窗似乎没关好,豆大雨珠砸在脸上,凉得虞度秋哆嗦,悠悠睁开眼。
目之所及,片漆黑。
他揉揉眼,确定自己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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