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来?”
“下矿井前,在井边看到。”柏朝说,“插在矿泉水瓶里,旁边放着佛像,好像是用来祈祷平安,送给你。”
虞度秋失笑:“你比还无神论啊,献给神东西都敢拿走……”
他渐渐止声,似乎
虞度秋咯咯地笑:“诡辩。不过就爱听这种话。先说好,你可以有自己小秘密,但别像他那样犯傻,只要是钱能解决问题,对来说都不是问题。”
柏朝蹭蹭他鼻尖:“知道。”
年幼小少爷成长为富可敌国大少爷,拥有绝对话语权,和强大掌控力,对自己下属无比慷慨,未必是为收买人心,或许只是为弥补曾经遗憾。
“也别像董师傅那样贪得无厌。”虞度秋警告似地用手点点他鼻子,“从不觉得金钱是万恶之源,人心才是。没有人,金钱不过是堆废纸、废料、还有堆数据。就像宝石样,如果不是人赋予它们价值,它们只是自然界中平平无奇石头而已。”
“也样。”柏朝轻声说,“如果没有你在乎,只是具行尸走肉。”
耳畔忽然没声音,柏朝微微皱眉,手指抚过怀里人脸——是干燥。
“没哭。”虞度秋握住他手,“又不是小孩儿,能处理好自己情绪。如果你想看笑话,恐怕要失望,这辈子都不会再哭。”
柏朝低头,黑暗中辨不清方向,吻在他嘴角,接着慢慢磨蹭到他嘴唇,仿佛在给他安慰:“不想看你哭,想看你笑。想为你分担,想被你依靠。”
虞度秋如他所愿,勾起嘴角,贴上去让他感知那道弧度。
柏朝以唇丈量,确定他在笑,才接着问:“你不恨他吗?”
虞度秋安静会儿,手托住他后脑勺:“又卖惨,行吧,摸摸你,可怜小家伙。”
微凉薄唇贴上去,却触到片不似寻常冰冷,虞度秋皱眉,边嘟哝着你怎这冷,边用自己体温捂热他,浅尝辄止,不敢发出太大动静,怕纪凛听见又要骂他们有伤风化。
但在黑暗中接吻感觉,令他暂时忘却当下处境,分开时格外地恋恋不舍。
手指突然被什东西碰下,虞度秋愣,摸到根细细枝条,再往上摸,居然是朵花。
柔软花瓣似乎还沾着水珠,触感湿漉漉。
虞度秋很轻地笑声:“恨?凭什恨他?好好地活着,而他已经死,应该是他恨吧。”
“可他辜负你信任。”
“嗯,这点确实给留下阴影,开始变得疑神疑鬼,不再相信身边人,尤其是司机。也开始有洁癖,不敢吃来路不明东西。更烦人是晚上不开灯就睡不着……但这些加起来,都没有他死带来影响大。”
“你应该听洪伯和孙医生他们说过吧,休学住院年。关于那年记忆很模糊,没几天是清醒,经常出现幻觉,会儿是血淋淋枪口,会儿是臆想出来玩伴,经常说些疯言疯语,谁瞧着都觉得有病。唔,虽然现在也差不多。”
柏朝唇依旧没有离开,轻喃似呓语:“未必都是臆想,‘人生场大梦’,不是吗?既然整个人生都是梦,那梦境中发生事,或许就是你人生中真实存在过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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