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瞪着眼睛看他。
不敢相信，虞度秋居然会相信别人
直觉。
虞度秋翻过手表，重新播放
遍录音，越听眉头皱得越深，直到录音结束，心里已经有定论：“这通电话是故意打给
们听，柏志明得到们上山通知，算好时间，安排们听到这些内容。”
“……什
？”
“你还记得姜胜给’王后‘打那通电话吗？”
而有人却留在无尽黑暗中。
如果当时他们没有下去救孕妇，结果会如何？或许等他们下山报警，警察也会救出孕妇和穆浩。
但如果只是如果，有些如果终究不可能发生。
比如当时他，不可能听柏朝话……
虞度秋脑中弦蓦地跳。
虞度秋闻言，神色无异，先反问句：“你觉得会是谁？”
纪凛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，回：“首先排除阿肯，他是被指派去那片区域打听，换作其他人或许也能问到柏志明踪迹。而且警察查他手机，没发现他与柏志明联络证据。”
虞度秋点头：“还有点——相信给定比柏志明多，他但凡有点脑子，就不会为柏志明谋害。”
“……”纪凛难以反驳，确，只要是有点眼力界儿，都能看出虞大少绝对比柏志明出手阔绰，阿肯若是见钱眼开之辈，应该倒戈他们才对，“觉得跟们块儿上山人也不太可能，要不是你发现炸药，他们都会死在那儿，不像知情样子。”
这减，剩下人就不多。
纪凛这几个月与他共患过无数次难，感情没增厚多少，默契倒是磨合得如胶似漆，经他提醒，立刻就想明白：
当时姜胜在电话里差点说出某个人名，结果被“王后”严厉警告，说明对方团伙非常谨慎，时刻提防着电话被人监听。像柏志明那样堂而皇之地喊出老板大名，如数家珍般报出桩桩他们所犯下案子，确实很不对劲。
“可是，他故意让们听到机密，有什好处……”纪凛边说
进度条拖沓而缓慢地爬到最后五分之，眼看着即将抵达终点，突然，屏幕上鼠标移动到“取消”键上，只听咔哒声脆响，进度条瞬间消失。
纪凛托着腮，愣愣：“你干嘛？都快传完。”
虞度秋啪地合上笔记本，脸色紧绷：“这通电话是假。”
纪凛困惑：“假？什意思，们亲眼看他打电话啊。”
“当时柏志明打完电话之后，柏朝说他不对劲。”虞度秋仔细回忆着，尽力忽略脑海中隐约刺痛，“尽管柏朝没说出个所以然来，可他最解柏志明，他直觉应该是准。”
虞度秋稍加思索，说：“这样吧，等录音传过去，徐队那边应该会联系缅甸警察扣押裴鸣，移交到国内，让他们把人块儿扣，带回去挨个审讯。假使那会儿穆浩情况稳定，你们也可以跟着走。”
纪凛听着不对劲：“你不走吗？”
虞度秋摇头：“等警察找到他再走。答应过他，要带他回去，无论生死。”
纪凛欲言又止，最终选择闭嘴，默默盯着屏幕上才传输三分之进度条，只盼它走快点儿，结束这漫长难熬沉默。
玻璃窗外，远处天际线泛着抹淡淡亮白，曙光初现，这夜终于要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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