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保国见他出神，不敢打扰，只好用蒲扇拼命扇风赶蚊子，心想周毅说得大概没错，生命体征越活跃
人，越容易遭到攻击。
连蚊子都能辨别出来，虞度秋现在心是冷，血是僵。
正想着，身后突然传来
声招呼：“度秋。”
娄保国回头，瞧见是裴鸣，立刻站直
，不露声色地紧盯着他。
裴鸣径直从他面前走过，来到庭院内，很有礼数地询问：“
能坐吗？”
“刘少杰也是他养子，还更听话些，不也落得个替死鬼下场？”虞度秋坐在庭院花园椅上，喝茶赏景，仿佛背后长耳朵，头也不回地说，“自己最器重养子背叛他，协助警察去抓他，柏志明会手软吗？”
娄保国闻言，心尖儿颤颤，问周毅：“老周，你见多识广，般像柏志明那种毒|贩，抓到叛徒，会怎
办？”
周毅抿住唇，神色凝重：“你最好别听。”
“没事，你说，承受住。”
“你能想到最残忍手段，或许是他们最仁慈手段。”虞度秋声音听不出什情绪，视线长久地凝视着北方连绵群山，“你见过柏志明怎处置敌人，不是吗？”
滂沱大雨呈圆柱状，接天连地。
云散雨停后，气温又升上去，各种城市里罕见蛇虫鼠蚁开始出没，给本就不易搜救工作增加难度。
酒店大厅前庭院内，石板路两旁亮着小夜灯，数不清小飞虫绕着光飞。
娄保国用蒲扇拍死第十只叮上他大花蚊，挠着奇痒难耐胳膊发牢骚：“这蚊子怎专叮？”
周毅掐把他肱二头肌：“你肉最多，最年轻气盛，不叮你叮谁啊？”
虞度秋给他抽把椅子，微笑：“当然。”
裴鸣没有带下属，像是晚饭后出来闲逛，坐下后瞥眼酒店大厅内监视着他们警察，低声问：“天，这些警察怎还没走？们还怎出去找志愿者？”
虞度秋慢条斯理地给他倒杯茶：“警察不放心，还在调查们，过两天应该就没事。”
“怕耽误你实验，你不着
娄保国个激灵，想起来——从朱振民溺亡，到他们刚经历爆炸……都是让人面目全非死法。
“那、那大哥他……”娄保国不敢想象下去。
周毅不忍再聊这个话题：“先别想那多，等警察消息吧。少爷，去问问，送镇定剂人怎还不来，这都七点。”
“嗯。”
虞度秋浅饮口普洱茶，抚摸着略烫陶瓷杯，似曾相识温度似乎令他回忆起某个人体温，目光迷失在袅袅升起白雾中，寂静得宛如尊雕像。
娄保国闷闷道：“不是最年轻，大哥才是，你别说得他好像回不来样。”
周毅沉默片刻，难得对他道歉：“对不起，也希望小柏能回来。”
但抹谷警方已经搜山整天，搜索范围覆盖爆炸发生地点方圆两公里内。柏朝背部受伤，失血严重，按理说不可能走那远。
“下午听警察说……大多数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掉，只剩下半山腰大量血迹。”周毅咬咬牙，按捺住鼻酸，“或许是柏志明把他打晕带走。”
娄保国也往好方向开导自己：“对，大哥好歹是他养子，就算遇上，柏志明应该不会那绝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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