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没那娇生惯养。”虞度秋奇怪地看着他,“你今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荒无人烟山岭间,沿途景色虽美,但前方和后视镜内看不到辆车,仿佛独自置身于这广阔孤寂野外,难免会让人产生丝不安。
下山坡,他们按照车内导航路线,开上段山谷间小路,车子尚未驶出抹谷矿区,泥土里掺杂着不少碎石,碾过去时发出喀嚓喀嚓声响,在空旷幽谷内清晰地回荡着,车身也随着崎岖不平山路而微微起伏震荡。
柏朝轻踩油门,减慢车速,说:“们后面是老周车吧?让他们开快点,和们保持公里间距,这个地形容易遭埋伏。”
虞度秋却丝毫不担心,派轻松道:“没事,你只管往前开。”
柏朝握紧方向盘,没再说什,仍旧以三十码速度缓慢行驶着,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时不时地瞥向后视镜。
似乎被洪良章这通电话触动,调高椅背,规规矩矩地坐直:“也难怪他老人家担心,这趟确实差点栽,除救回穆浩,点儿好处没捞着,柏志明比想象中狡猾残,bao,身边人也没想象中那忠心,裴鸣更是让搞不懂,他在这些案子里到底扮演个什样角色?国王?战车?主教?骑士?好像都不是。”
柏朝淡淡道:“或许他只是个普通士兵,你们都高估他而已。”
虞度秋摇头:“士兵也不能小看,倘若他趁们不备,达到方棋盘底线,就可以‘兵升变’,成为骑士、主教、战车……甚至是王后,那时候就难对付。”
“但无论如何,他变不成国王,不是吗?”
虞度秋刮目相看地投来视线:“你学得很用心啊,这条规则都知道。没错,无论哪边,国王始终只有个。问题是,如果裴鸣不是国王,那真正国王会是谁?他不仅自己完全隐身,甚至塑造个假国王迷惑们,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愚蠢过,被人耍得团团转。”
三公里间距,按照正常车速,五六分钟肯定能赶上,起码能远远瞧见周毅车子。
但此时此刻他们后方,什也没有。
而前方,小道尽头,即将出山谷狭窄出口,好巧不巧,被几块山石堵住。
山区道路上有落石再平常不过,何况前几日连续,bao雨,没遇上山体滑坡挡住整条路已经算运气好。几块石头比车子底盘高出截,肯定得移走,好在体积不大,他们两个成年男人理应能搬动。
虞度秋正要开门下车,猛地被身旁人拽住:“等老周他们来搬,他们应该快赶上们。”
柏朝:“无论他是谁,这个人定在你身边,或者安插眼线在你身边,只是你没有发现。”
虞度秋叹气:“是啊,感觉像是被关在间小黑屋里,只能通过锁眼往外看,偶尔能窥见外边人行动和意图,但看不清全貌。对方明明与门之隔,近在咫尺,却怎也摸不到黑暗中开门钥匙……不过没关系,马上就要摸到。”
柏朝瞥他眼:“你打算怎做?”
虞度秋勾起个高深莫测笑:“还记得那句话吗?’真正要做事,对神明都不要讲。‘你很快就会知道。”
柏朝轻轻皱眉,似乎有些困惑,但也没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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