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立刻闭上嘴,时没出声。
柏朝理解他复杂心情,提议道:“你不想见他话,去跟他说你在午睡。”
虞度秋摇头:“不用,总要面对,只是……调整下情绪,免得被他看出破绽。”
从出生起就形影不离老管家,如同家人般亲密存在,根已经扎得太深,稍微牵动下就痛如刀割,何况是要连根拔除。
洪良章又敲敲门,重复刚才问题。
这话实在刁蛮任性,柏朝忍不住笑,亲亲他鼻尖:“那卖力气……要不要?”
虞度秋轻嗤声,高高地挑起眉梢,副不信神色:“你能有多大力气?”
回应消失在唇缝间。
“试试就知道……”
原本触即发争执最终被场荒唐压制下去。
呼吸不畅,虞度秋抓住他后领往上扯:“小畜生,恃宠而骄是吧?想蒙混过关?真该把裴鸣放出来让他听听这些话,他定会把你碎尸万段。”
裴鸣若是知道,自家辉煌夜崩塌、自己这多年来遭受白眼冷遇,都是拜这位自己手提拔得力心腹所赐,怕是气得当场吐血。
柏朝沉笑两声:“所以才不告诉他,以他罪名,或许还有出来天,不想结太多仇。”
“你以为你不说这件事,他就不仇视你?出来照样报复你。”
“那就请你保护……”柏朝眼神随着嗓音同暗下去,粗糙指腹缓缓摩挲着柔软嘴唇,“少爷,只有你。”
虞度秋稳稳心绪,说:“去开门吧。”
洪良章如既往地面带慈祥笑意,如同每位看见孙子孙女爷爷,感受不到任何罪恶气息。
“听厨房说你回来,怎没让门卫通知声?”
虞度秋稀松平常地笑笑:“怕打扰您午睡,前阵子已经够让您担惊受怕,这
两小时后,被叫来收拾书房佣人奇怪地发现,几十万真皮沙发凹陷出个人形,不像是自然坐出来,倒像是有人被狠狠按进沙发许久,压出痕迹,沙发位置也莫名其妙地移动好几寸。
虞度秋冲完澡,从卧室浴室中出来,多日郁郁扫而空,整个人都神清气爽。
精神上挫折果然还是得靠身体上发泄来弥补。
厨房听说他回来,连忙现烤个新鲜苹果派送进房间,虞度秋懒得自己动手,腿搁在刚折腾完他小畜生腿上,张嘴等喂。
柏朝也乐意干这差事,用小刀将苹果派切成好入口小块,叉子刚递到他嘴边,放门外响起洪良章声音:“少爷,方便进来吗?”
他声音闷闷沉沉,像个密闭盖子,往虞度秋心里滋滋冒出火苗上罩,没会儿,不大不小火气就逐渐熄灭。
这小畜生或许真天赋异禀,否则怎能将刀枪不入自己拿捏得如此彻底?
“这会儿知道寻求保护?”虞度秋被这句话哄舒坦,松开手,紧绷身体稍稍放松,“你有多少秘密都没关系,但你心要是不在这儿,保证让你后悔招惹。”
柏朝手指插入他指缝,十指相扣地将他双手按在头顶,而后整个人压下来,话音贴在他唇边:“马上要为你去卖命,你还威胁?”
虞度秋冷眼瞥来:“谁要你卖命?你敢死试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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