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义机场清出块宽广空地,架金色尾翼庞巴迪环球7000稳稳落地,舷梯放下,先走出来是多月未见贾晋,尽管长途跋涉,依旧精神奕奕,彬彬有礼。
“虞少爷,下午好。”
等候在地面虞度秋颔首:“好,这路还顺利吗?”
“总体顺利,虞董比较辛苦,昨天刚在伦敦参加完分公司董事会,就马不停蹄地飞回国,这会儿正在后舱休息呢,似乎还没醒,不敢叫她,您看……?”
虞度秋明白他意思,笑着指指他鼻子:“精还是你最精,知道妈起床气大会骂人,能躲就躲是吧?”
虞度秋摇头:“那没什可担心,已经布置好,你邮件也得到回应,他们定会来。担心是会儿要见妈……她在掌控范围之外,不知道她会对你说出什话来,可能很伤人……你别在意。”
“没关系,再伤人能有你伤人吗?”
虞度秋被逗笑,嗔道:“还记仇呢?以前那些事儿不都是为考验你。”
“你伤害次数可不止那些。”
“嗯?还有哪些?”
会拆散他俩啊?之前少爷和杜小姐婚约就是虞董促成,她应该很希望少爷娶妻生子吧,小柏恐怕悬……”
娄保国闻言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电视剧里常见狗血情节:霸道总裁爱上没钱没势普通女孩,婆婆甩出张几百万支票:“拿着这笔钱离开儿子!”
不过如果是虞江月话,大概是不会直接甩钱。
她多是办法让人知难而退。
“咱们尽量跟虞董说点好话吧,大哥好不容易通过少爷那关,眼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,总不能因为家长不同意就吹吧?”
贾晋温文尔雅地笑笑:“可不敢让少爷您当挡箭牌,但去只会让虞董生气,您去话虞董定会很高兴,她可挂念您。”
这话听着心里舒坦,虞度秋正要上去,舷梯上又走下来几人,大多是虞江月随行员工,其中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,本该是身强体健年纪,却长得干干瘦瘦,高级面料西装裤像套在两根会走路筷子上,
“算,都过去,不计较。”
“你就编吧,记性好得很,少卖惨。”虞度秋轻嗤,忽而想起来事,“对,明天还邀请瑾瑜,先说清楚,纯粹是找他帮忙布置宴会厅,作为艺术顾问,他很称职,你可别又记次仇。”
柏朝眼中划过道暗光:“你今晚来房间……就不记。”
虞度秋哈地笑,放下酒杯,趟进舒适座椅内,冷冷地斜睨他:“每晚溜进房间已经不能满足你是吧?还要亲自送上门?贪得无厌,才不去。”
小时后,车队抵达目地。
“虞董可不是普通家长……”周毅莫名发寒,脖子缩,仿佛虞江月近在眼前,“虞董是座不可逾越高山呐……”
空间宽敞幻影内,唯有二人。
自从柏朝接任专属司机职位后,赵师傅就半下岗,但工资照拿,乐得清闲。
虞度秋开瓶车上存放酒,也没看是什年份什产地,囫囵吞枣似地独饮半杯,没尝出多少滋味,兀自摩挲着空玻璃杯,静静出神,良久不语。
柏朝抽空瞥他眼:“怎?担心明天家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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