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耳机中沙沙微弱电流音,阵寂静、尴尬、又充满鄙夷沉默传递而来。
宴会厅内虞度秋摁住眉心,无力地澄清:“撒谎时候说些让自己丢脸细节更容易被人相信,这是种心理诱导,没那方面怪癖。”
纪凛和卢晴都不能说话,但轻轻地从鼻子里哼出声粗气:变态,别解释。
虞度秋找个就近沙发坐下,身上难以言表不适终于缓解些。
究竟是谁在折磨谁啊……
听就是编借口,不知在绕什弯子。
柏朝无意浪费时间,越拖下去纪凛和卢晴就越容易,bao露,他开门见山道:“不能让你变得像他样有钱,但可以帮你解决他,你想听吗?”
费铮讶异:“柏先生何出此言?”
装得挺无辜。
柏朝撑上桌面,压低身子,漆黑双眸紧盯住这个虚伪男人:“你什身份,很清楚。什身份,想必你也清楚,别跟装傻充愣。”
,他没事就行。”
别人之纪凛:“……倒八辈子血霉跟你俩合作。”
“滴!”声电子音之后,门锁开启,沉重合金暗门缓缓打开,似头隐蔽怪物张开巨口,企图吞噬与它同样危险同类。
两位王后,棋逢对手,位两面三刀,位深不可测,很难说究竟谁魔高丈。藏于暗处观战者不由地心脏紧缩,下意识地屏住呼吸。
“嘎——!”
兴许这个“丢脸细节”真起作用,费铮戒备态度稍有松动,起身往密室方向踱几步,看清里头大堆监控设备,问:“这大工作量,就你个人负责?”
柏朝:“他不信任别人。”
费铮望眼头顶,没看见玫瑰浮雕:“这间密室好像不是你说‘玫瑰之下’?”
柏朝将计就计
费铮眯起眼睛——这个动作令他温和谦恭表情露出破绽,眉目中藏着阴森狠毒丝缕地渗出来,侵蚀周遭空气,令人周身发寒。
他抬起手,手中金国王抵住柏朝脖子上红痕,王冠锋利尖角足以割破薄薄皮肤,击毙命。
“怎,虞总对你不好吗?为什要害他?看他很宠你啊。”
柏朝退后至安全距离,面无表情道:“他有些不正常癖好,早晚把折磨死。”
居然坦然承认,这倒让费铮略感意外,点头说:“是他话,做出什事都不奇怪。”
暗门开到底,纪凛与卢晴紧贴墙面,藏于门后,宛如两张薄薄挂画,悄无声息,连吞咽都小心翼翼。
书房里男人听见突如其来动静,手中金国王猛地定格,时间也有些错愕。
紧接着便看到,本该从书房门口进来人,却从书房里边出来,不禁抚掌笑道:“原来虞总家真有密室,你怎会在里面?”
柏朝从容踏出,径直朝他而去,也学着他,用熟稔语气道:“这话该问你——给你准备衣服,把你当客人对待,你却闯进这儿来,是什意思?以为戴个口罩就认不出你吗,费秘书?”
面对面交流,费铮眉眼与身形特征无处可藏,也不藏着掖着,摘下口罩,微笑着说:“柏先生这是哪儿话,无意间闲逛到这儿而已。看见这套棋子闪闪发光,忍不住凑近瞧瞧,居然是纯金,虞总可真有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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