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书彦呆呆,没顾得上计较他语气中不敬,急忙问:“度秋,你这话什意思?”
虞度秋耸肩:“字面意思。当年你爸猝然离世,家业差点被瓜分,全靠外
“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。”
“你要是普通人,那们成什?”
费铮附和:“虞总在很多人眼里是神样存在,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“很多人眼里?包括你眼里吗,费秘书?”虞度秋目光中流露出丝暧昧,“其实直很欣赏你,这年头能恪尽职守员工不多,书彦哥有你这能干又忠心下属,运气真好。”
费铮微微低头,浓睫掩盖住眼神:“多谢虞总夸奖,没您说那好,柏朝比更能干,对您也很死心塌地。”
游艇早上九点出发,现下已临近中午,飞桥上软篷虽能遮阳,到底还是太晒,杜书彦身规规矩矩西装三件套,热得不停用手帕擦汗,虞度秋见状,邀请他去下层沙龙区。
张十米长巴花大板充当茶几,横在船舱中央,纹路精致繁复,如同外边波光粼粼海面,极为漂亮。
洪良章从厨房端来冰饮水果,贴心地杯杯放在四人面前,说:“午餐快好。”
虞度秋淡淡地扫量他全身,没看见他带刀具或其他利器出来。
“不急,有事和书彦哥商量,让厨房慢慢做。”
“他呀,上回你也看到,仗着对他另眼相待,就蹬鼻子上脸,不能太惯着他。”虞度秋支着额头,神色中透出丝恰如其分渣男式不耐烦,“算,不提他。书彦哥,你应该知道找你是为什事吧?就开门见山地问——Themis项目,还有重启可能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杜书彦拖长尾音,留出几秒犹豫时间,似乎心里很没把握,眼珠子左右转转,保守地说,“度秋,这个项目本就敏感,你之前对外宣称拉来十亿投资,又去国外造访权威专家,这才换来z.府信任,结果这些都是假……你让别人怎再相信你呢?当然,没有指责你意思,只是想说这事很难办……”
“难办,就是能办,对吗?”
“你非要这说话,确实也能办……”杜书彦讪讪道,“就是费钱费时间……要打通层层关系,可能得年半载。”
“等不那久,个月,不能再多。”虞度秋把玩着颈间刀片项链,“相信你能力,书彦哥,别让失望,否则……外公手里那部分股份,随时能易主。”
从来只听说过主人催厨房动作快点儿别让客人等急,头回听说主人为自己商量事情不让厨房快点上菜。这种待客之道主人没被划入黑名单,全靠他是虞度秋。
“书彦哥,会下棋吗?”
杜书彦脱西装外套,拘谨地端坐在沙发上,为难地笑笑:“会是会点儿,但和你相比,就是小学生水平,太班门弄斧。”
“书彦哥谦虚。柏朝,去拿棋来。”虞度秋吩咐完,回头接着说,“以前跟穆浩下棋,总嫌他水平差,后来他出事,才意识到,其实过程和结果都没那重要,通过每次落子来揣摩对方心理,增进对彼此解,才是最有意思部分。”
杜书彦捧场地点头:“你境界已经超越们普通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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