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铮也不是傻子,很快从杜书彦异常中察觉端倪,霎时间火上浇油,手指狠狠掐紧:“老东西!你给他喝什?!”
洪良章几乎窒息,嘶哑地回:“你、你给少爷喝什……就给他喝什……”
洪远航错愕:“爷爷,你拿行李箱里‘药’?”
“咳咳……小航……别再错下去……”洪良章被掐得眼眶充血,脸色青灰,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声音,“大不……爷爷陪你坐牢……你跟着他们,早晚丢命啊……呃!”
费铮掐着他不断后退,靠近杜书彦,同时怂恿洪远航:“别听他,你以为对面都是好东西?你以为虞大少爷会对你心慈手软?你以为警察会秉公执法?远航,跟走才是唯出路,去拿地上枪,快点!”
他们午饭都没吃,不可能是食物中毒,杜书彦只喝两杯果汁,警察不可能在果汁里下药,何况他们怎知道杜书彦会喝哪杯……等等。
虞度秋倏地抬眼,不可思议地盯住被挟持老人此刻痛苦脸。
只有个人知道杜书彦会喝哪杯——端来果汁人。
杜书彦绝不会喝别人端来饮料,但洪良章是他信得过自己人,所以毫无戒心地喝。费铮面前饮料也是洪良章放,但当时他忙着给洪远航发消息,部署撞游艇行动,侥幸逃脱劫,否则此刻他们早已落网,根本无需这多周折。
摇摆战车并未偏向敌人,而是经过艰难抉择后,回到最初归宿,以他垂垂暮已残躯,守护他珍爱小国王。
“你在说什……关裴先勇什事?谁利用?你怎知道这多?”
柏朝脱下自己西装,披到他身上裹住:“回去再说,总之杨永健死不是你错。你需要尽快治疗,去旁边休息,剩下交给们,洪伯不会有事。”
虞度秋被他搂着走,忽然听见费铮提气大喊:“书彦!去快艇上等!”
已经穷途末路到这种地步,居然还想逃,两名刑警听都觉得无语。
杜书彦显然无法按照原计划撇清干系,唯有逃跑才能获得线生机,可就在这生死存亡关键时刻,他晕船症状似乎更严重,不仅双目无神,精神萎靡,甚至对刚才数分钟内种种变故也迷迷瞪瞪。
两名刑警立刻异口同声地高喊:“不许动!”
洪远航僵在原地不敢动,脸上却划过丝迟疑。
“你被他利用得还不够吗?”柏朝冷不丁地说,“你
虞度秋只觉股热流迅速上涌,立即低头眨眨眼。
柏朝偏要在这时候取笑他:“现在可不是哭鼻子时候,少爷。”
虞度秋恼恨地瞪他眼,但也忽然有面对这切勇气。
棋局已至尾声,而他棋子,颗也没有丢。
他没有重蹈覆辙,他护住所有人。
好不容易扶着沙发把手站直,却哇声吐出来,满地狼藉,寸步难行。
本想开枪警告刑警们面面相觑,心道这位也太拖油瓶,能平安无事到现在,全靠费铮人之力啊。
柏朝扶着虞度秋,贴在他耳畔说:“杜书彦不对劲。”
虞度秋此刻也稍微冷静下来,神志重新归位,仔细想,确如此。
杜书彦好歹是个董事长,游艇这种东西就算没买过也坐过,怎会突然晕船晕得这严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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