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真是……意料之外
发展。”连虞度秋都忍不住屏息凝望。
杜书彦几乎没握过枪，身体又难受，紧张得又想吐
，竭力忍着，声音发颤地说：“
、听说裴鸣……杀柏志明，你们算他将功折罪，可以减刑……那杀他……是不是也能……”
纪凛尚未开口，先听费铮笑：“书彦，你还是那
天真愚蠢……你做那些事，可比裴鸣严重多。”
“你闭嘴！没问你！”杜书彦瘦弱身子突然爆发出巨大分贝，几乎破音地大吼，“要不是你……要不是你，会变成这样吗？都是你错！都是你害走到今天这
步！”
费铮咧着鲜血直淌嘴，像个食人可怖恶魔：“是谁要杀杜伟明？是谁要帮忙送‘货’……讨好你那些投资人？连虞度秋都知道，若不是为救你，早就能逃出去……你竟然还怪——”
堆积云层逐渐散去，阳光倾洒而下，虞度秋忽然看见杜书彦从怀中掏出手里有什东西闪闪，像是某种金属光泽。
未待瞧清，柏朝护着他猛地转个身，自己背对着小艇，急促地说：“杜书彦有枪！”
虞度秋吃惊，立刻扭身探出头，越过柏朝肩膀望去——
杜书彦手里果然有把锃亮银色手枪，但他相信纪凛能在费铮拿到枪之前就射穿对方手掌。
费铮目露惊喜，立刻伸出手：“书彦，你怎不早说你藏着枪——”
，不救他……他早就死……”
此时杜书彦终于吐完酸水，像条跳上岸鱼，张着嘴瞪着天，下垂眼绝望地翻出大片眼白，有气无力地喘息着。
不远处，海警舰艇放下救生艇与摩托艇，队负责救援，队则疾速朝他们驶来，分分秒秒就能赶到。
“多看看海吧，杜书彦，不出意外，这应该是你最后次看海。”纪凛喊声，接着对费铮喊，“你就算，你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。”
费铮连笑动作也没力气做，生命力在他灰白脸上迅速流失：“纪警官……能麻烦你件事吗？”
“那又是谁，贩｜毒给杜伟明……害死爸？”杜书彦充满仇恨赤红双目紧盯着面前突然僵住
“砰！”纪凛枪射在两人之间，短暂地分开二人，镇定地高吼：“杜书彦！你想清楚！你现在还有生还可能，你要是把枪给他，就彻底没希望！”
“……想得很清楚……”杜书彦没有走向费铮，反而踉跄着往后退，直到小艇尾部，退无可退。
然后他手剧烈颤抖着，哆哆嗦嗦地抬起枪——对准费铮。
费铮本就惨白脸瞬间变得像死样难看。
娄保国惊得眼珠子近乎脱眶：“这……这……”这半天，也想不出句贴切句子形容这不可思议场景。
“不能。”纪凛斩钉截铁。
费铮却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麻烦你跟法官说声，把和裴先勇死刑判在同天……让亲眼看着他上路！”
“没有义务也不乐意答应你任何要求。”纪凛用枪指指，“坐下！不许乱动！”
费铮非但没坐下，反而连杜书彦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看着仿佛随时会掉进海里。
纪凛立即双手握枪：“杜书彦！你干什！你们已经逃不掉！再动开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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