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穿得不厚,凉风吹,醉意就醒大半,踟蹰地问:“穆哥,什事?”
虽然挨训,但他其实有点高兴。穆浩好歹来找他,应该是要说案子上事。
服务生用酒杯盛矿泉水递过来,纪凛猛灌两杯才稍稍缓解,撑着额头,脑袋依旧晕眩,眼前景物像是覆层水汽,朦朦胧胧。
忽然,他看见道模糊身影来到他面前,气息似乎很熟悉。
“小纪。”对方喊他。
他用力眨眨眼,看清对方面容,不知怎地,脑子抽,也学着虞度秋样子,扑通声倒下。
结果东施效颦,模仿拙劣,脑袋磕在木质吧台上,忍不住“嘶——”地倒抽口凉气。
唯酒伴走,纪凛独自坐在吧台边上,摸着自己手机屏幕,出神地看着它亮又暗,暗又亮,始终下不定决心去联系通讯录里置顶那个名字。
刚才虞度秋说穆浩正在给冯队打电话。
可他明明就在触手可及地方,为什穆浩不先找他商量事儿呢?
这次行动也是,穆浩宁可与虞度秋同行,也不找他帮忙……
这多年、这多事过去,他怎连个“可靠好兄弟”位置都占不上。
要干坏事。
以这几个月相处经验来看,这俩人爱恨情仇,旁人最好少掺和。
“反正,你赶紧带他走。”纪凛语焉不详地糊弄过去,“怕他吐这儿。”
柏朝没多问,抬起虞度秋条胳膊,搭到自己肩上,继而搂住他腰,将人稳稳当当地架起来。
虞度秋嘴里仍在呓语,泛红脸贴在柏朝肩窝里,身体仿佛重心不稳似地摇摇晃晃,手顺势撑住柏朝胸膛,忙着揩油同时不忘抽空朝纪凛抛去得意眼色:学着点儿。
穆浩看全程,不理解地责怪道:“你这是在干什啊?出任务还喝醉,像什样子。”
纪凛鼻子酸,缓缓坐直,低着头说:“对不起,穆哥,再也不会。”
穆浩叹声气,似乎对他很不满,转身就走:“你跟出来下,有事问你。”
纪凛从来不会违抗他话,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到宴会厅外露台上。
玻璃门关,隔绝厅内热闹。周围四下无人,夜风吹过茂盛绿植,唰唰作响,落叶时不时地飞过他们二人之间。
真够废物。
纪凛时心烦意乱,端起酒杯猛地灌大口,嘴里霎时间传来火烧般灼痛,这才想起虞度秋那厮刚才做什,赶紧哇地吐出来,但部分95度酒精已经钻入喉咙,烧得他瞬间从脖子红到头顶。
“先生……您没事吧?”服务生担心地问。
“咳!咳咳!给、给水……”纪凛掐着自己火辣辣喉咙,心里唾骂虞度秋无数遍。
就知道沾上那家伙准没好事!
母胎单身小警察看得叹为观止。
柏朝不觉有异,虞度秋胡闹也不是天两天,他无奈地将人搂紧,以免虞度秋摔倒:“带他去楼上休息,如果有人问起,就说他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行。”纪凛摆摆手,示意这对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狗男男赶紧走。
两人相依背影很快混入人群之中,消失不见。
纪凛丝毫不关心他们去哪儿鬼混,反正那两个家伙都清醒得很,能让他们不清醒只有彼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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