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
路上尹谌
尹谌正走过贺嘉勋桌子，刚要拒绝，贺嘉勋地把伞揣进他兜帽里：“那
先吃饭
，尹哥回见！”
反手把伞从帽子里掏出来，尹谌想想，扔下
句“谢”，拎着伞出去。
其实尹谌没打算回家。
在首都上学时候，他就没有中午回家习惯，那样回答纯粹为应付，避免接下来可能碰到“你去哪儿吃”“起去食堂啊”之类麻烦。
十五中地理位置尚可，毗邻老城区商圈，出校门过个马路钟就有条美食街，穿过去那头还有所小学。
老孙：“……”
找不到能聊下去话题，老孙无奈地拿出几张A4纸，从笔筒里抽支笔起递过去：“那把这几张表格填下吧。”
是堆包括个人信息在内学生资料表格。
这会儿睡懵神智清醒不少，尹谌拧开笔盖，弯腰趴在桌上逐行填写。
写到第三张家庭联络表时，笔尖在“父亲”那栏停顿几秒，瞥眼最上方“必填项目”几个字，尹谌勾下唇角，在空格里狠狠划下条表示删除斜杠。
苏文韫比个手势：“OK！”
第三节课下，睡眼惺忪尹谌被叫到办公室。
“怎
样，第天上课，还习惯吗？”班主任孙老师脸和蔼，拉张凳子叫他坐，“们这儿教材跟那边不样，进度也拉得比较快，已经跟几名主科老师说，要是遇到什麻烦，课后可以向他们请教。”
尹谌没坐：“习惯，谢谢老师。”
“看你上课时候打瞌睡，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？”
尹谌进街东头离马路最近家饭馆，扫眼菜单点个十来块钱招牌套餐，随便找个位置坐下。
套餐端上桌，才知道是传说中N城特色鸭血粉丝和小笼包组合。拆筷子捞把汤里少得可怜几根粉丝，尹谌心想同是Beta学校，周边饭馆饭菜分量差距未免太大。
除下火车那瞬间，这是他第次感受到明显南北差异。
汤口味也言难尽，淡得仿佛在省盐。味精倒是洒大把，鲜得尹谌这张吃惯重口北方嘴都吃不消，挑两筷子就把汤碗推到边，勉强把笼七个袖珍包子解决掉。
吃完结账走人，外头雨更大。
早上天色就不好，临近中午终于下起雨来。
下课铃打，二（3）班五十多名学生鸟兽状散，只有三两个自己带饭还留在教室。
前桌贺嘉勋就是其中员，他用保温盒带饭菜，热情地邀请新同学共进午餐：“今天妈给带多，尹哥起吃吧！”
尹谌站起来：“不，回家。”
“好吧，还以为你要去食堂。”贺嘉勋咬着勺子，从桌肚里掏出把折叠伞，“那你拿着伞，外面雨挺大。”
“不是。”
老孙没什对付转学生经验，被尹谌过分简短回答弄得有些尴尬，翻开桌上学籍档案：“听说你在首都那边学校成绩很好，有没有当过班干部啊？”
尹谌面无表情：“没有。”
老孙往后翻页：“看这上面写你参加过校篮球队，还在市里拿奖？们学校也很重视素质教育，回头跟体育老师说声，安排你进校体队？”
“不用。”尹谌道，“球打得很烂，奖是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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