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狠狠
颤，顶灯应声而灭。
唐柊听着自己暂且称得上平稳
呼吸，在黑暗中扯开嘴角，露出个与他精心修饰脸色截然相反苍白笑容。
“叫你用上次那种染料，你偏不听。”
“那个不好洗掉，而且看上去太刻意
。”唐柊皱着鼻子，声音越来越小，“虽然并没有人发现……”
换句话说，并没有人会关注他身上变化。
奶奶上前两步，用枯瘦手摸摸唐柊脸，像在确认什
：“没有就好，没有就好……以后晚自习下课还是要小心，最好找个顺路同学起回来。”
唐柊走到桌边，拿起暖壶倒杯水，喝口烫得直伸舌头：“不不，有人在身边会影响
思考人生哲学。”
安静没持续多久，奶奶问：“是不是没人愿意跟你起回家啊？”
愣片刻，唐柊又笑起来：“怎可能，从小到大多招人喜欢您还能不知道？只是大家骑车骑车坐车坐车，苏文韫他们又不跟同路，总不能就为上下学作伴，让他搬到们家隔壁吧？”
奶奶也微微笑下，脸上皱纹堆叠出道道沟壑，接着叹道：“文韫确实是个好孩子。”
唐柊立刻表示吃醋：“您可不准偏心啊，才是您亲孙子，他再好能好过？”
撒着娇把奶奶送回房间，扶着她躺下，唐柊道“晚安”后走到房门口，摸到开光刚要把灯关上，耳边忽然传来奶奶梦呓般声音：“好孩子……是奶奶对不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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