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，这条路太漫长，也太安静
。
尹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看半小时前唐柊发来
短信。这条很短，只有
个尴尬滴汗颜文字，还有末尾熟悉波浪号。
想象着唐柊捧着那小小直板手机挨个按符号样子，屏幕光照亮尹谌脸，他在首都冬夜寒风中轻轻勾下嘴角。
短暂寒假悄然过去，开学第天，唐柊就给这个学期安排满当当任务。
首先就是正月十六带尹谌去爬城头。
“该做礼数
们样都不少，到头来怎
算都是他们亏欠你。”来之前林玉姝交代道，“以后有是他们愧疚后悔时候。”
对此尹谌不置可否。虽然他和母亲目不尽相同，但是隐瞒确是他自己做出选择。
尹正则拉着个半大少年介绍：“这是你弟弟，尹谦。”
相比尹谌只点下头当做示意冷漠，没比他小多少尹谦显得自来熟多。穿着身新衣男孩围着他不停喊“哥哥”，问他上次电话里怎不吱声，请他到楼上自己房间里坐坐，还问他明天有没有空，约他明天起去打球。
“不，明天就回去。”尹谌拒绝道。
百零不知道几次看手机时候，尹谌如他所愿回复：【没有，你求自己】
虽然被拒绝，唐柊还是很开心。
上香时候，他先求菩萨保佑奶奶身体健康，然后思念在天上妈妈和爷爷，再求自己事事顺遂，最后还是悄咪咪要个——祝尹谌新年发大财。
唐柊想得简单，有钱就能住大房子，就能继续弹钢琴，他希望尹谌能过得开心，不要总是沉着脸闷闷不乐。
回去路上没忍住，又给尹谌发条消息：【猜猜给你求什~？】
“踏太平，走百病，这是老习俗。”唐柊本正经道，“说不定能把你家蟑螂起踏掉。”
本来就不怕蟑螂尹谌其实没兴趣，在唐柊再三邀请下才同意走趟。结果到日子没去成，下午下课唐柊就被英语老师揪到办公室读课文去，晚自习都没能逃掉。
下个月英语口语考试，虽说在高考中分值占比不高，学校仍然很重视，开学后语文早读都统改成英语。
唐柊英语成绩并不差，不过口语因为听得少读得少有点拖后腿。戴老师很负责，有时间就来班上把他抓走练口语，不仅城头没爬成，连出摊挣钱机会都被彻底剥夺。
好容易熬到口试当天，尹谌下楼就看到戴红围巾粉手套唐
尹谦不知真傻还是装傻：“回哪儿去？”
尹谌神情淡然：“N城，家。”
临走时候，爷爷尹正则送他到门口：“回去劝劝你妈别怄气，你也看到，家里只多个人，不是两个，等你们回来，你妈还是女主人，你也还是尹家长孙。”
尹谌没回答，礼貌地道别离开。
出雕花铁门，走在巍峨宅邸前宽阔道路上，两边银杏树掉得光秃秃，让尹谌想起深秋时N城，踩在梧桐叶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尹谌：【发财】
唐柊：“……”
到底谁是神仙？
收到发来短信时，尹谌正坐在富丽堂皇尹家大宅里，看与他毫无关联家庭温暖，赏不知有几分真情父慈子孝。
林玉姝带他回首都主要是为拜访林家亲戚，尹家只是顺便走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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