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完耳鼻喉，唐柊见缝插针溜到楼上住院部，借放在走道尽头
微波炉热
下带来早餐。
包子已经吃完，这回带是葱油饼。自己拿两个，给尹谌分四个，唐柊把两只饼并在
起，口咬下去，举起让尹谌看里头菜馅：“这才叫菜饼，菜园小饼不能叫菜饼。”
尹谌点头：“小菜饼。”
唐柊无奈放弃纠正，心想横竖都要惜字如金，菜饼就菜饼吧。
离下项检查还有段时间，两人在楼大厅找个角落待着。
尹谌没再说话。
这点时间也舍不得浪费，唐柊打个哈欠，用空着手捧起书看。
看着看着，鼻尖耸动嗅嗅周遭空气，问尹谌：“你昨天没洗澡？”
尹谌淡定道：“嗯。”
唐柊伸着扎针条手臂，另只手夹着书摸摸自己莫名发烫耳垂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好浓大海味啊。”
体学生安排次体检。
地点在市中心某普通三甲医院，体检当天唐柊还带题册，乘公交时候靠在尹谌身上把他当支撑，自己手托书手拿笔，稳当当地在路上解道大题。
第个检查项目是血常规，虽说普通医院不会把第二性征列入检查范围，唐柊还是有点慌，排队时候跟后面尹谌说：“等下扎完针，帮
跟护士姐姐多要几个棉球。”
尹谌问为什
，唐柊不敢说为遮味道，胡乱找理由：“点血都见不得，会把自己吓晕。”
浑然忘去年在天桥打架时候是怎给尹谌擦血包伤口。
唐柊没怎来过医院，对周遭切都充满兴趣，嘴上对尹谌说“你看看当医生多辛苦快点打消这个念头”，眼睛却眨不眨地看着来来往往穿白大褂医生们，还以为其中钦佩和向往无人发觉。
末不忘双手合十诚心许愿：“祝白衣天使们身体健康，头发永驻。”
尹谌：“……”
回去路上轮到唐柊做人体支架。
好在车上有座位，两人坐排，尹谌侧靠在唐柊肩上打瞌睡
生理书上说过，血液中信息素含量是皮肤表面二十倍有余。
尹谌边托着唐柊细白胳膊，帮他用棉球按着止血，边不动声色地扭动自己扎针那条胳膊，让袖口滑落到手腕，尽量遮住肆意挥发信息素。
进到耳鼻喉检查室时候，尹谌先深呼吸，浓郁青草香犹在鼻间，他刚才差点又把掌心掐破。
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匀气，诊室门被猛地推开，唐柊探出半颗脑袋，拜托医生道：“麻烦您给他好好检查下呼吸道，他裸吸个多月梧桐絮，最近还时不时打喷嚏，有什问题写在体检表上哈，谢谢您！”
说完脑袋缩回去“砰”地声把门带上，尹谌还愣着，面前中年女医生很懂地笑：“这年头，这贤惠小男朋友可不好找。”
尹谌也不点破，抽完血跟护士多要几个棉球，隔半分钟就给唐柊换个。
唐柊肤白，针眼周围不多时就浮起片骇人青紫，尹谌看不禁皱眉：“疼吗？”
“有点。”说完唐柊忽而想到什，弯起唇傻笑，“如果是你给抽血，应该就点都不疼。”
尹谌垂着眼，手上动作更轻：“般都是护士抽血。”
唐柊撇嘴咕哝：“就想想嘛，又没让你真去当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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