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hallIparetheetoasummer'sday?”
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男声低沉温柔,抚平梦中人因为病痛蹙起眉心。
纤长羽睫随着呼吸微颤,唐柊蜷蜷身体,像是偎在谁怀里,唇角向上弯起,先长长地“嗯”声,似在回应这句话,而后软着嗓子呢喃:“尹哥哥……”
下自己手臂,确认阻隔贴好好在那儿,才靠近床铺,将歪挂在床沿被子掀开点,扯过来盖住唐柊扔在外面手腕和脚踝。
唐柊呼吸很烫,双颊却不见红润,睡着也不太舒服,拧着眉扭动身体,翻过来换个侧卧姿势。
忽有音乐声自枕头底下传来,起初断断续续不太连贯,后面许是弹熟练,有少许悦耳动听意思。
是单手简化版《小星星》,音质生涩打飘,听就是初学者用许久没调音琴弹。
循着声音来源,尹谌摸到枕头边上个约摸半掌大小长方体物品。
扬声口没遮挡,音量陡然拔高,唐柊却没醒,似乎把这音乐当成催眠曲。
倒是尹谌无法继续保持平静,因为被他握在手中东西,正是他当年送给唐柊录音笔。
音乐声渐渐收尾,“咔哒”声后自动切换下首,听见嘈杂环境音甫入耳,尹谌就知道是什。
冬季早晨,喧闹教室,各自占据课桌角两个少年咫尺相依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细软发梢。
尹谌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去找暂停键,老旧录音笔按键不灵敏,按好几下才切断声音,两句诗只播放出来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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