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谌说：“在路上。”
唐柊以为他要回来
，语调轻快上扬：“
这边刚好收工，你别来接，买完菜就回去。对你想吃点什
呀？昨天吃虾，今天吃鱼好不好？”
尹谌没回答：“去妈那边
趟，你自己吃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片刻，唐柊小声问：“怎啦，为什
八年前……正是他在N城准备参加高考
那年。
唐柊离开给他很大打击，那几个月他心扑在学习上，旁切都不关注，现在想来，尹正则对他态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，除却嘘寒问暖，更关心他前途，不仅主动帮着择校，还出手帮他解决个因打架滋事背记过处分。
他和母亲刚到N城时候尹正则就该知道，可他放任他们娘俩在外头待两年之久，期间几乎不闻不问，何以从八年前冬天突然开始在意他？
后来他回到首都念大学，尹正则也十分重视，开学那天亲自开车送他去，希望他转系学经济管理念头也从未断过，似乎从他回到首都起就有意要把家业交由他继承。
可那时候他为人所知第二性征还是Beta，个放在尹家毫无价值Beta。他分化极晚，Alpha身份直对外保密，只有他自己和母亲林玉姝两个人知道。
还调查他呢，出道那会儿他们公司对外宣称他喝过洋墨水，后来被八卦论坛扒皮质疑，就不声不响地把这段从资料里撤。找人随手查，结果你猜怎着，他根本没出过国，土包子个。”
说着戏谑地嗤笑声，“编造留洋经历自包装，呵，现在Omega浑身都是心眼儿，哥你找对象时候记得擦亮眼睛，尤其是面对这种漂亮得跟狐狸精样Omega，千万别被骗。”
下午走时候，尹正则和尹谦起把人送到门口。
听尹谌说血压值比上次记录要高，尹正则叹气道：“人还是得服老啊，想想八年前刚知道你是Alpha，还以为自己能在这个位置上再战二十年，帮你稳固江山，结果半都没撑下来，就到退位让贤时候。”
尹谦吊儿郎当地咬着苹果：“刚过去年，应该是六年前吧？”
个荒谬可能性在尹谌脑海中逐渐成型。
手指不由自主地发力收紧，根根指骨与青筋在手背上起伏颤动。
眼看即将阻止不这个可怕想法生成发酵，此时天色尚早，尹谌在前面路口调转车头，往市郊林玉姝住处驶去。
刚过两个红灯，接到个电话。
甫接通，唐柊略显急切声音就从扬声器里传出来：“你还在家里吗？”
尹正则先是愣，随即笑起来：“对对对，是六年前，年纪大脑袋不中用，小谌你看爷爷都这样，你可得早点回来帮忙啊。”
说是尹谌大二那会儿，尹家人刚得知他是Alpha，在林玉姝默许下连夜改信息入户籍，跃成为尹家名正言顺大少爷，举家上下对他态度也是从那时开始变得恭敬有礼。
不过仔细想来，尹正则态度转变似乎来得更早些。
车子平稳行驶在宽阔马路上，尹谌握着方向盘手时紧时松。
他大脑飞速运转，边回忆边整理，许多曾经被忽略细节浮出水面，可惜全是零碎片段，串不成条完整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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