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砰声关上,少个聒噪人,屋里霎时安静。
桌上放着紫砂茶壶,尹正则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茶,说:“这晚来找,希望是很重要事。”
尹谌没坐,目光凛冽地直视尹正则,连平日里出于礼貌温和都省去。
“很重要。”他说。
“那你今天算来得巧,平时这个点已经睡下。”尹正则示意尹谌坐,拿个空杯子放在对面,“先坐下吧,慢慢说,咱们祖孙俩有好些日子没起喝茶。”
微颤呼吸是他不平静唯证明:“那二次修复恢复过程,真像书上说那痛苦吗?”
刘医生思考片刻,叹气道:“这世上有很多感受是文字语言无法准确表达,就以见过患者说吧,有觉得很痛苦,生理上疼痛让他宁愿放弃生命终止这场折磨,也有觉得没那疼,这种人都更想活,活着对他们来说比什都重要,所以在旁人看来堪比凌迟痛苦也能熬过去。”
从医院出来,尹谌没有回春韶湾,发动车子前往位于城东尹家大宅。
到时候刚过十点,门口守卫敬职地为他开门引路,驶过冗长巷道,尹谌顾不上把车在楼前停正,就下车大步往里面走。
这里管家保姆是轮班制,24小时都有人接应,听门口接应人说尹正则在书房里和二少爷说话,尹谌没理会他口中“通报”,径直往书房方向去,抬手推开虚掩门。
市三院分化科,办公室亮着灯,急促脚步声响彻空荡走廊。
拿出放在抽屉里往年腺体手术资料,循着印象往后翻,尹谌面上不动声色,留心便能发现指尖正在微不可察地发抖。
刘医生今天值班,进到办公室就看到身着便装尹谌坐在桌前椅子上,面朝什都看不见窗外,空茫无焦点视线不知落在何处。
“不是去市郊看妈妈吗?怎又回来。
尹谌怔然回神,把手上文件册放回桌上:“想查点东西,就回来。”
不知为何,尹谌觉得他知道自己想要问什。
即便知道,尹正则仍然神态自若游刃有余。因为在他眼中,这可能只是件不值提小事,他动动手指头就
这个时间有客来访,里头两个人具是吓跳。
站在桌前尹谦扭头见是尹谌,倒是兴奋多过惊讶:“大哥你怎来?难不成你是听到心灵呼唤,特地来解救?”
看样子这里正在进行场祖孙之间交谈,多半是尹正则单方面教训尹谦。
尹谌没空管那多,他来这里目很明确,对尹谦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欸,这就走!”尹谦求之不得,扭头边往门口跑边说,“时间不早,就先睡哈,爷爷您和大哥慢慢谈。”
刘医生摘掉口罩,见他看还是自己借给他那本资料:“怎,你上次问那个案例,有新发现?”
“没有。”尹谌说,“网上查不到相关资料。”
“确实不好查,尤其是有些年代。那时候技术不成熟,地方医院就更不用说,敢动这种手术都得冒着必死心理准备,医院也不敢大肆宣扬,万失败,传出去有损形象。”
听到“死”这个字,尹谌眼皮掀动下,不知想起什。
他看上去很平静,像在借这份平静掩盖内里心绪汹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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