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戟道:“无妨,圣上邀本就是你二人。”沉吟片刻,又说,“该道歉是。”
虞小满听不得他这样说,忙道:“是不对,不该顶撞婆母,也不该拿贝壳这寒碜东西……用来送人。”
贝壳事陆戟从云萝那里略有耳闻。见虞小满垂低脑袋满脸沮丧,陆戟嘴唇动动,到嘴边话终是拐个弯咽回去,换成别:“头发散。”
难得跟陆戟对上话,无论他说什虞小满都惊乍犹如听到圣旨。四下寻找番,正愁不记得把发带落
启之是陆戟表字,虞小满今日才从大家谈论中得知。不过此刻他关注点全然放在“性子冷僻古怪”上,心里噌地冒火,半藏在袖子里手不由得捏紧。
“听说他这些日子多在书房睡,不怎往你屋里去?”说到这儿,冯曼莹想起什似掩唇轻笑,“也是,他去你屋里也没用,瞧这记性,白日里见他出门去,时忘他腿残,比不得寻常男子。”
虞小满狠狠吸口气,压着火道:“大少爷好着呢,比寻常男子都要威风厉害。”
他说是曾经战场上威风厉害,不知冯曼莹听成什,颇有些难以置信样子,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圈。
半晌,冯曼莹又捧起茶掩饰般地喝口,道:“既然你们小夫妻还算和睦,那启之今晚要进宫赴宴,怎没带你起?”
才勉为其难摊开手掌,老不情愿地说:“你挑几个喜欢拿去吧。”
若是知道把最宝贝东西拿出来,反而招致责骂,虞小满当时定然装傻到底,就说来得匆忙没顾上带。
送走亲戚,冯曼莹叫虞小满留下,自己回屋休息去。
虞小满在堂屋站就是个多时辰,好不容易等到婆婆赏脸出来,不知犯起床气还是怎,冯曼莹指着虞小满就挑剔上:“怎还杵在这儿?”
站得腰酸腿疼虞小满:“不是您让留下吗?”
虞小满没听说这事,正思量着该怎回,门口忽然传来动静。
扭头看去,坐在四轮车上陆戟由段衡推至门槛边,却没有进来步意思。
“想必母亲训斥得差不多。”陆戟仍是那张沉静无波脸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外头马车等候许久,可否先把梦柳交还于?”
等坐到马车上,怎瞧这车里空间都不像给两个人坐,虞小满结合方才出门前虞桃挤眉弄眼再琢磨,登时明白过来。
“抱歉,小桃她总爱自作主张。”虞小满扭屁股地往角落挪,生怕挤着陆戟,“不然把放这儿吧,你进你宫,自己回去。”
等就是他这句,边伺候冯曼莹申嬷嬷立刻出声教训道:“怎跟大夫人说话?”
冯曼莹嗤笑声:“东西拿不出手也就罢,规矩也学不会,小门小户出来果然上不得台面。”
想着大夫人到底是陆戟继母,开罪她陆戟也在府上日子也不好过,虞小满再三忍耐,冯曼莹再怎挑刺他都左耳进右耳出。
然若奚落到陆戟头上,他就忍不。
“先前寻思着你从乡下来,多半不会挑三拣四。”冯曼莹捧杯茶,慢条斯理地边喝边说,“如今想来,你这相貌在你们村也算得上数数二,至少能攀个土财主过舒坦日子,启之性子冷僻古怪,倒是为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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