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小满:“不是人。”
段衡:“……”
新夫人脑子烧坏,段衡叫云萝和虞桃来把人扶回去。
虞桃当他真发烧,路紧张兮兮:“怎回事啊,昨天不还加床被子吗?”
云萝还是那副谁欠她银钱凶模样,没好气道:“都说将军不想见你,还到处乱跑。”
陆戟恍然明白过来,菲薄嫁妆、全无女儿家羞涩言行、不通世故天真,还有对自己毫不嫌弃态度……如此这般,切都说得通。
陆戟忽然有点想笑,时分不清是觉得滑稽更多,还是恼羞成怒更甚。三年来他学会收敛脾气,学会冷漠以待,却仍是对这种把他当猴耍荒唐欺骗行为无法忍受。
面前人这会儿才回魂似,猛地坐回水中,双手抱胸,怯怯地看着他:“,不是……”
没等他说下去,陆戟便扶着门框,调转四轮车方向,扭身离去。
翌日清晨,虞小满没在餐桌上见到陆戟。
陆戟是闻声赶来。
云萝心怀怨气伺候不周事也是白日里听虞家陪嫁丫鬟说,于是回到府上,陆戟就吩咐云萝给夫人房里送热水,来意在敲打让她明白主仆有别,二来下车时候瞧见虞小满裙摆裤脚都脏,许是在宫里到处跑着玩不小心蹭。
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少妻,陆戟心里始终愧疚居多。
她也是父母掌上明珠,原本可以嫁个年龄相当、四肢健全男子,过自由快活小日子。陆家内宅勾心斗角,危机四伏不说,还要因为他承受嘲笑和非议,这是陆戟不愿看到,也是先前无论长辈如何施压逼迫,他都不肯成亲原因。
眼下既然已经娶,他便有责任护她周全,不说多幸福美满,至少让她过得安逸,在府上不必缺衣少食或担惊受怕。
虞
这些日子即便不在间屋休息,早餐两人也尽量起吃,为是扮演相敬如宾,应付陆老爷突击检查。现在陆戟连这都不顾,虞小满心里乱成团,最喜欢菜包子也味同嚼蜡。
白日里向来是见不到陆戟人,据虞桃打听,陆戟接份监督禁军操练活儿,每日无论刮风下雨都恪尽职守地前往城外练武场。夜里回府就径直往书房去,根本不给打照面机会,连几天都是如此。
这天虞小满等不住,抱着盘切好苹果送到书房,却连门都没能摸着,被段衡拦在外头:“将军不见客。”
虞小满:“不是客。”
段衡刚正不阿:“不管是不是客,反正任何人都不见。”
因此在听到屋里传来非同寻常落水动静时,陆戟什也没想,立刻沿坡道行至屋前,谁想门没关紧,手碰就开,里头屏风也未撑起,眼便瞧见置于正中浴桶,以及桶里人。
惯性回避之前,陆戟无意捕捉到虞小满遮挡下身古怪举动,紧接着便瞧见更怪。
旁人都夸他夫人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,连觉得她出身低微配不上他段衡也挑剔不起来,听说要带她起进宫赴宴时嘀咕道:“也好,这下外面人不会再造谣将军娶个浑身腥味乡下丑姑娘。”
加上平日里未曾关注,陆戟也忽略“她”与寻常女子相比过分修长体型,以及马平川略显瘦削身材。
原来不是她,而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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