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不准还伤死人。
虞小满按按左边胸口,这块儿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。
虞桃长叹口气:“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既专情又体贴好男儿吗?”
“有啊。”虞小满努嘴指楼下,“故事里在讲这位。”
听便是半个下午。
跟着他去到楼上,见这雅间内如此奢华精致,虞小满心慌得紧,把两位妹妹送到里面,返回门口压低声音问:“这得按时辰计费吧?”
沈寒云愣下,旋即笑:“和楼下桌样,只算酒菜钱。”
虞小满就怕兜里钱不够付被扣在这儿刷盘洗碗,歪着脑袋将信将疑:“真?”
“当然。”沈寒云半开玩笑地说,“沈某岂敢欺骗救命恩人。”
既来之则安之,等借雅间人走,虞小满做主点几个小菜,还要壶酒,叫虞桃也坐下,三人边吃边聊。
。
最后三人手上大包小包,硕大只燕子风筝成累赘,只得让虞小满举在手里,进茶楼时候燕子头刮下门梁,进去之后还撞人。
是个锦衣华服年轻公子,下楼时正跟人闲聊,扭头便对上燕子铜铃大两只眼睛,惊诧之下险些脚踩空。
被拿着风筝虞小满眼疾手快扶把。
沈寒云活到这把年纪,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只风筝吓到,还在危急时刻被位“姑娘”救。待瞧见从风筝后面探出来张白嫩漂亮面孔,他张着嘴巴,再度怔住。
晚些时候送客出门,虞桃还挽着刘家姑娘手,两人边聊下午听来故事边哭天抹泪。
“那雪姑娘是个好女子,骠骑将军也是真英雄。”
“为心爱之人幸福,甘愿舍弃自己,这样男子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出第
姑娘家话题,说来说去无非那些,刘家姑娘说起从旁人口中听说过关于陆钺风流韵事,帕子就没离过手,哭得好不可怜。
“在家母亲劝过许多回,这门亲也是们家高攀,让忍着点,好歹进门就是正妻,没人能欺负到头上。可到这儿听说二少爷非但风流成性,还在外头租私宅养着个舞娘,就……就……”
见她把帕子都哭湿,虞桃把自己递上去,不忍道:“娘也说,这世上男子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,姑娘也不必太难过,说不定等成亲,二少爷就收心呢?”
刘家姑娘哭得更厉害: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他本性便是如此,又不像大少爷,自幼在军中习武,秉性纯良,没那些花花肠子。”
虞小满正伸长脖子听楼下老头说书,被虞桃碰下胳膊,才回过神来继续扮演知心大嫂,谦虚道:“也没那好,他不爱说话,猜他心思能累死人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虞小满抬手在他面前挥挥,“对不住,风筝挡眼睛没瞧见前头有人。”
待回过神来,沈寒云面上立刻带笑,拱手道:“是没留心脚下,幸得姑娘相救。”
虞小满行三人逛累来这儿歇脚,谁想这家生意如此兴隆,楼上楼下张空桌也无。
眼看要等上至少半个时辰,刘家姑娘和虞桃都腿酸脚软走不动,虞小满站在柜台前正发愁,方才被他撞到那位公子走上前来:“沈某在楼上有个雅间空着,若三位姑娘不嫌弃,可移步上楼小坐。”
有坐就谢天谢地,哪会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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