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起来心总算落回去。
可不知怎,当收回目光落在动弹不得双腿上,陆戟那刚回归原位心口仿佛被施加旁重量,它越沉越底,越陷越深,令他连抬头力气都丧失殆尽。
因着这场事故,马场整个下午都没得安宁。
回去时候,虞小满看见那群小厮还在帐外跪着,不忍道:“他们也不是有心。”
“正因为不是有心,才更该罚。”沈寒云难得收笑模样,冷面无私道,“有第次就有第二次,这次若不是在,保不齐就闹出人命。”
虞小满连自己为何伤心都搞不清楚,只不想再听这些刺人耳朵话,于是没等牵马小厮帮忙,便自己翻身上马,夹马肚,出发。
他着急离开,手上就没个准头,挥动缰绳喝几声“驾”,马儿本就行得快,后面跟上小厮手上鞭子个不留神拍到马屁股,收到指令马儿便撒开四蹄奔跑起来。
待到场面不受控制,虞小满再勒缰绳试图令马儿减速已然来不及,久未自在奔跑白马在偌大马场中自在奔腾,快如闪电,贴面而过风都变得迅疾。
听得马场那头传来呼喊声,陆戟放下聊到半话,率先转过身去。
刚还骑着马悠闲踱步虞小满此刻整个人都趴在马背上,双臂紧紧环抱着马脖子,即便如此仍抵御不发狂马儿不受控制肆意狂奔带来颠簸。
在外打仗,就和们小姐就出双入对,那匹单独圈养枣红赤兔马,就是当年陆大少爷亲自为小姐挑,驯好才交给她,生怕那马性子烈伤小姐。”
“啧,真是羡煞旁人对啊。”
“可不是,眼下陆大少爷就算落残疾,也不至配那样个村妇。”
“听说这陆夫人非但不会骑马,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。”
“欸你们小点声,别以为这地方宽敞就没人听见。”
命自然是虞小满命,想起方才惊险刻,虞小满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没摔折脖子,心道以后再也不骑马。
……陆郎带来话另说。
到马场外,陆戟先被抬上车,虞小满扭身刚要上去,被跟来沈寒云叫住。
眼看几名小厮上前围堵,马儿受到惊吓嘶鸣着扬起前蹄转向,陆戟撑着四轮车扶手就要起身,旁沈寒云按住他肩膀:“你不方便,交给吧。”
相交多年,陆戟自是知晓沈寒云擅长骑马。
自己从前也不遑多让。
只见他随手牵匹黑马骑上,行至虞小满身边时甩出手上鞭子,以最快速度准确套住马颈,而后利落地向后扯。
待得马儿被逼停脚步再度扬起前蹄,他适时收手,跳下马去稳稳接住从马背上被甩下来虞小满,两人在地上滚几圈,不多时便互相搀扶着站起来,远远瞧着都没受伤。
……
几人刻意收敛嗓门,按说确不会被人听见。
然虞小满是鲛人,鱼类听觉比人类敏锐数倍,在水底几公里外同伴呼唤都能捕捉到,传递通道改为空气也只下降些许,因而这些话字不落地进他耳朵。
虞小满满腹委屈,又觉得这委屈来得不讲道理,想上前同他们理论,又觉得自己压根不具备任何立场。
他现在是陆戟谁呢?发妻,朋友,还是门心思想着报恩、对方却避之不及跳梁小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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