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衡将从云萝床铺下搜来纸包呈上,禀告上座陆老爷道:“此药已经查验,确有催情作用。”
“不是,这东西不是。”没等陆老爷发话,云萝抢先道,“定是有人想陷害!”
“区区个丫鬟,谁闲得慌陷害你?”段衡忍不住嗤笑,招招手让外头候着下属把另外几人押进来,介绍道,“这两位方才搜房时在场,药是从谁床下搜出来问便知。这位是卖药老板,趁老爷主持公道,您快来瞧瞧可是跪着这位姑娘买?”
这种下九流药多半不放
陆戟说:“事关小满清誉,占用各位少许时间做个见证,省得明日又乱传消息,扰得府上不得安宁。”
这话说得在场好些个人抬不起头,冯曼莹和边上立着申嬷嬷交换个眼神,轻咳声,状若无事地摇摇手中贵妃扇:“今日老爷身体不适,还想早些回房歇息,你长话短说吧。”
许是以为搬出陆老爷,陆戟多少会收敛些,谁想陆戟只将后半句听进去,招手令段衡押着云萝跪下,言简意赅道:“药是她下,并非小满。”
此言出,议论声四起。虽说陆家大少爷在府上地位今时不同往日,可到底是主子,哪有主子被下人算计道理?
有人信也有人不信,最爱讲闲话二叔母带头问出大家疑惑:“启之你可想好,哪怕为袒护媳妇儿,也不能随便抓个下人顶罪吧?”
种并非唐突,他全然是自愿。
被下药陆戟兴许不记得,清醒着虞小满可记得清清楚楚,包括趁火打劫般地满足己私欲,放荡地坐在陆戟身上求欢。
心头酸涩不已,却还要佯作无事,虞小满好伤疤忘疼似咧开嘴笑:“还没查清楚呢,你就给赔两回礼,说起来是赚。”
陆戟似要说什,生怕听到叫人难过话,虞小满率先侧过头躲开陆戟手,主动与他拉开距离:“放心吧不闻,咱们还是赶紧安排,天马上就要亮。”
有证据在手,事情便好办许多。
冯曼莹接腔道:“是啊,咱们陆家可不兴威逼利诱、屈打成招那套。”
听这话,跪在哪儿云萝抬起头,手脚并用膝行爬到冯曼莹跟前,抱她腿:“救命,大夫人救命啊,求您救救!”
方才还替她说话冯曼莹登时翻脸,瞪着眼睛踢开她:“求做什?找你自己主子去。”
因着这脚,云萝似乎明白什,缩着肩膀地往后退,含泪瞧陆戟眼,怯生生地唤他“大少爷”,到底是没敢上前。
陆戟冷眼看着这出闹剧,浑然未受影响,沉声道:“必是查清楚才这说。”
次日早,陆戟先派段衡拿着药粉去外面找人看看是什药,他和虞小满则分头在府上搜集字迹比对,尝试查出那字条出自谁手。
很快有结果。
正值十五,晚间陆府众人聚在前厅用膳,陆戟也难得赏脸出席,听冯曼莹几句不痛不痒嘲讽,在即将收席时宣布道:“诸位请留步,有话要说。”
纵观整个陆家,谁人不知这位大少爷性子淡漠,旁人挑衅他都鲜少搭腔,现下竟主动要说什,着实稀奇。
等到捆双手云萝被段衡押上来,众人又面面相觑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怎,为何要将个丫鬟弄到这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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