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自己哪来
胆子，就这样望着近在咫尺心上人，将压在心头多日疑问尽数抖出：“为何为
撑伞，为挡雨？还有……”
狠狠咬
嘴唇，虞小满沉下
口气，炯炯目光不偏分毫，与陆戟对视：“为何牵手，又为何……亲？”
静默良久，未得回应。
虞小满不禁有些委屈，鼻子皱，眼里便噙泪花：“就算、就算第次你被下药，神志不清做不得数，那、那第二次，你总是清醒吧，占人便宜还假作无事发生，算什
正人君子？”
言罢又想到自己也是男子，称不上被占便宜，改口嘟哝道：“反正，谁主动谁就是登徒子。”
昨夜未曾睡好，今日又奔波整天，这会儿被热水泡着，困意倒是上来，轻盈尾鳍在水下小幅摆动，虞小满脑袋歪，眼眸半阖，不知不觉没意识。
醒来时，周遭阒静无声，睁眼瞬间对上张离得极近面孔，虞小满倒抽口气，矮身沉入水里，只露半张脸在外头。
见是陆戟，又松气，将另外半张脸缓缓探出水面。浸着身体水余温无几，虞小满尴尬地说：“、睡着。”
想来陆戟定是等许久没见他出去，进来看看发生什事，凑近也只是想叫醒他。
“嗯。”陆戟应声，“出来吧，水凉。”
桃早将热水备好，浴桶抬进屋，陆戟让虞小满先行沐浴，自己换身衣服便好。
隔着道屏风，虞小满褪湿哒哒衣裙，抬腿小心翼翼地跨入浴桶，大半个身子埋进温水里，双臂攀着桶沿，望着屏风上勾勒出模糊人影出神。
方才他见陆戟身上近乎湿透，想着沐浴颇费工夫，邀他道洗。
理由也很充分：“反正都是男子，起洗也无妨。”
说完便后悔。他是鲛人，有下半身碰水便化鱼尾本能，虽可自行压制，到底有疏忽危险，若是让陆戟发现他秘密，当场吓晕过去也未可知。
听此话，陆戟抿着唇微弯，片刻后总算开口：“那你呢，为何约放河灯，为何不挣开手？”
虞小满有些不服，明明是他先问。陆戟所问让他更觉心酸，泪盛不住就要落下来：“……为何，你不知吗？”
嗓音发着抖，连同寸丝不挂身体，他断断续续地说，“你来赴约，牵手，高兴都来不及，怎会、怎会挣开
言罢便敛眸转身，忽闻哗啦声，虞小满听他话从水中跃身而出，刚变回来双腿着陆时打个滑，身体直直向前栽去。
面对面跨坐腿上姿势，先前斗胆试过次。这回陆戟清醒着，下意识伸出手扶虞小满腰，掌心贴上片细腻湿滑肌肤，顿时屏气息，撤身后退。
却被虞小满揽肩膀，失去退路。
似是觉得还不够近，虞小满又往前贴两寸：“为何要躲？”
许是方才动作太急，这会儿还在喘，虞小满不管不顾地追问：“河灯都起放，为何还躲着？”
好在陆戟拒绝他邀请，坚持让他先洗。
想到这里，虞小满又有些丧气。
他不愿与共浴，是嫌弃，还是因为不久前肌肤之亲，令他觉得有必要回避？
无论何种，都不容乐观。
热气蒸腾，熏得人昏昏欲睡，虞小满想着想着，仰面打个小小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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