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已经做过次告别,虞小满现在才意识到这回是真永别。
他狠狠将陆戟推开
虞小满慌,挣动手腕却拧不过这个臭男人,时羞愤不已难堪至极,仿佛自己软肋总能被他轻易找到,先动情永远只能甘落下风,任人拿捏。
“自然担心你。”虞小满说,“既然见过姐姐,应该知道,将元丹给你吧?”
这回轮到陆戟发愣。说到元丹,不知想起什,他眼神忽然暗淡下去,低声说:“知道。”
虞小满不愿在他面前失态,心想要他走:“颗元丹报你八年前场救命之恩,应当足够吧?”
陆戟不答,虞小满便当他默认,眼闭心横:“如此才算真正还清,今后们桥归桥路归路,此生不复相见。”
不想此行无所获,陆戟再次主动寻话题:“今日,见你姐姐。”
虞小满愣:“璧月姐姐?”
陆戟点头:“是。”
心猛然提起,虞小满问:“她可伤你?”
说着便端起烛台细细打量陆戟面容。
便安心,回屋打开纸包吃起来。
陆戟买来是熟食,烧鸡卤得很透,肉质干而不柴,配着新出炉烧饼别有番风味。虞小满吃东西小口,仍是沾嘴碎屑,舌头舔卷入口中,散开满嘴芝麻香,心想这“将就”好生奢侈。
美味需得用心品尝,虞小满吃得认真,抬手擦嘴时猛然想起还有位来客,将口中食物咽下去,水润眸子望向门口:“你要吃吗?”
陆戟守礼惯,屋主不让进他就步也不跨进门,闻言只答:“你吃,不饿。”
夜里北风刮得凶猛,震得窗纸哗哗作响,终归怕肉体凡胎经不住冻,虞小满还是将客人请进来小坐。
海水无风时,波涛安悠悠。
陆戟离开时仿佛将凛冽风也并带走,四下出奇宁静,唯虞小满心里闹腾不休。
这会儿点都不困,手腕隐隐发烫,似乎还留着被紧握触感。
将那处用水草缠好,衣袂盖住,虞小满捧腮望着桌上烧得只剩寸余蜡烛,眼眶热,吧嗒落下滴泪来。
先前在陆府和虞桃起背诗,不明白诗人们为何总将蜡烛燃烧比作流泪,现在却有些懂。
璧月姐姐讨厌陆戟入骨,口个“臭男人”地骂他,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似,陆戟与她见面,现下能好端端坐在这儿都是个奇迹。
陆戟说没有,虞小满不信,扯他衣袖要看,被陆戟制住手腕压在胸前。
推搡间两人距离倏然拉进,鼻尖几乎碰到处,视线相撞瞬间,虞小满在陆戟眼中看到两个小小人影。
“你担心。”陆戟说。
近乎肯定语气挖开虞小满费尽力气藏在心底深处隐秘。
屋子里头狭小,唯有张木床可以坐人。陆戟坐于其中角,看着虞小满口口将半只鸡啃完,说:“白日里料理旁事去,未能及时赶到为你解围,抱歉。”
虞小满心道幸好你没来,不然替嫁这事非但要闹得满京城皆知,连虞家村这边也躲不掉。
况且虞小满最怕陆戟向他赔礼,这本就不是陆戟该做,他受不起,便“哦”声,表示晓得。
口腹之欲得到满足,虞小满打个小小哈欠,揉着额角开始犯困。
落在陆戟眼中,便是赶他走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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