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烧着炭火,水也不冰人,虞小满伸手进去,仍两条鱼儿围着他扑腾转圈,说几句话没得到回应,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鲛人,再不能与鱼类交流。
“唉……”虞小满撩着水,长叹口气,“以后你俩只能听说。”
小甲小乙咕嘟咕嘟吐泡泡,尾巴甩得飞起。
虞小满玩水手顿住,惊觉什似:“等等,为什陆郎知道你们俩名字,虞桃也知道?”
这日陆戟休沐,不过他刚回京,许多事等着他处理,白天去趟练武场,夜里回来,远远就看见昨日刚过门小媳妇儿举着盏灯笼站在门口等他。
到这个地步,虞小满也不打算再瞒他,抬手指那络子:“这稀罕宝贝,你打算戴到几时?”
朝着他指方向看去,陆戟不明所以:“只要没坏,自是继续戴着。”
虞小满心都揪起来:“就知道……就知道你旧情难忘。”
陆戟茫然许久,嗅着铺天盖地醋味,才明白过来怎回事。
他颇有些哭笑不得,又心疼虞小满独自难受这久,抬头冲母亲灵位道:“娘,快帮儿子解释二,不然您儿媳又要跑。”
只求他们再也伤不到你。
虞小满听既觉得轻松又不免遗憾:“你立过那多战功,功勋爵位本就该属于你。”
陆戟挑眉:“嫌沦落成介平民,还是怕养不起你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虞小满矢口否认,“养不起也无妨,可以绣花织布去街上叫卖,京城达官贵人多,定能卖出好价钱。”
陆戟嘴角抽,心道这误解不可谓不深。
久违待遇令陆戟心中熨帖,下马便大步上前,打算携手回屋好好温存。
谁想虞小满比他还急,拽他胳膊就往东厢房跑:“小甲小乙扑腾半天,快给讲讲他俩在说什。”
陆戟:“……”
到地方,两条鱼果然在闹腾,扭得水花四溅,看起来精神十足。
陆戟对得元丹便能与鱼类沟通这件事起初是讶异,后来借此解虞小满为他做切,并借此推知虞小满去向,他便不再抗拒这奇异能力。从陆家搬出,他还特地差人把这两条鱼弄出来
得知那梅花络子是陆戟母亲生前为他做,虞小满羞得小脸通红,路上找棵树就往后躲,任谁喊都不出来。
吃歪醋实在丢脸得紧,他想到陆戟似笑非笑表情,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。
最后是虞桃出马,问他要不要见小甲小乙,虞小满才动摇,脑袋从树干后慢吞吞地探出来,讷讷问:“他们俩还好吗?”
两条鲤鱼被从陆家池塘里捞出来,暂时安排在东厢房口缸里。
原以为小甲小乙待惯池塘,必不喜欢被束在狭小空间里,待到地方,瞧见那口缸竟有五六尺宽,两条鱼在里头游得欢畅,才算放心。
两人跪在灵位前,陆戟牵虞小满手,当着母亲面说:“功勋可以挣,房子亦可再换,从今往后,不会让你受哪怕点苦。”
君子言驷马难追,陆戟是真君子,他说话必笃实肯定,毫不掺假。
虞小满听得动容,动容就想下毛毛雨,眼睫垂瞧见陆戟身旁佩剑上梅花络子,泪又吸溜收回去。
“苦,苦死。”虞小满咕哝。
陆戟不知哪里惹他不悦,忙问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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