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录像播放完毕。
白杨抬手捂住眼,手心被夺眶而出眼泪打湿,肩膀剧烈颤抖着,第次在人前哭,哭得沉默且压抑,抽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所有人都知道白桃很可能永远醒不过来,包括白杨自己。这种病状在昏迷年多后还能醒来极其少数,他固然期望奇迹能发生在自己妹妹身上,可又无法令自己信服白桃会是幸运那个。
幸运,自从事故
白杨开始没明白,直到听医生详细叙述后,顿时呆愣在原地,心脏骤停,继而不受控地狂跳,他难以置信地问好几遍“真吗?”,得到肯定答复后转身拼命地往医院狂奔。
医生说,有人看到白桃情况,签捐助协议,将承担她以后所有医药费,并把她移到最好VIP单人病房。
白杨赶到医院时那人已经离开,好在这是个慈善新闻,医院方面全程跟拍录像。
他要来摄像机,手都在抖,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,只能把摄像机放稳在桌上看。
旁护士为他说明情况:“中间这人是们邵院长儿子,叫邵丞,好像跟你是所大学呢。他们家每年都做慈善,今天共免十个病人医药费,都是像你样家里情况困难,你可真幸运啊。”
持不自己生活和妹妹医药费。
就在他最绝望无助时刻,是邵丞拯救他。
白杨永远记得那天,他原本是走投无路准备去卖器官。
那时他已经什都顾不得,世界上就两种方式来钱最快,要出卖良心,要出卖身体,他即便绝望,也不想做伤人犯法事,只能选择后者。凭他外表,去做那些不光彩工作或许能赚不少,可他又太过自私,到这种地步仍想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活着。
听说卖器官能得几十万,他几乎立刻就下定决心。
白杨只听进去些许,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那人,跟他差不多年纪,面容冷峻英气,剑眉微颦,脸部线条像刀刻样,高大身形在群围绕着他医生护士之间分外突出显眼。
邵丞视察几个病人后来到白桃所在病房,他听着旁边医生病情说明,皱紧眉头,稍稍俯下身,伸手轻轻抚上白桃额前碎发。
摄像机拉近距离给邵丞个特写,白杨透过屏幕看到他神情,心脏仿佛遭到重重击。
邵丞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,黑曜石般眼眸里却露出怜悯、温柔、甚至鼓励交织在起柔软情绪。
仿佛白桃并不是个失去意识躺在病床上植物人,而是条鲜活跳动未来可期年轻生命。
有两个人能因为他而继续活下去,自己身体少个肾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,有什不好呢?
虽然或许还有其他不那极端折中方法,可他真很累,真很想休息下,让扼住喉咙现实大手稍稍松开些许,喘上口气,能有天睡到自然醒,能有天不是睁开眼就满脑子担忧筹钱问题。
哪怕这笔钱只能维持段这样日子,也知足。
但在去卖器官那天,他半路上接到妹妹主治医生电话。
他还以为妹妹出什情况,立刻紧张地接起来,电话那头医生语气却异常激动,大声道:“小伙子啊,你运气太好!遇到贵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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