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杨愕然,直到邵丞上楼才堪堪反应过来。
他收拾完碗筷,忐忑地来到房间,对靠在床边邵丞道歉:“对不起……没有觉得不好喝,谢谢你特意给煮粥。”
邵丞瞥他眼,朝他勾勾手指,白杨听话地走过去,突然被对方拽,倒在床上。
“天道这多歉不累吗。”邵丞调整姿势侧身将他搂在怀里,把被子盖,“照顾你是义务,而你义务,是现在好好睡觉。”
这天确实经历太多,但邵丞存在就像剂强力镇定剂,让他在这个温暖有力怀抱里逐渐放松下来,卸去心头纷扰,只剩下甜蜜心跳和浓厚眷恋。
“手术很顺利,不出意外话,你妹妹这两天就能醒,不过她失去意识这久,要恢复到正常人行动能力还需要几个月训练,慢慢来吧。”
“谢谢……谢谢……”白杨眼眶通红着握住医生手,哽着声音连连道谢。
医生宽慰地拍拍他肩,说:“也算是你妹妹福大命大,要是大脑损伤再严重点,手术也没办法,加油吧小伙子,以后和你妹妹好好过下去。”
“嗯,定会,谢谢您!”他深深地鞠躬,脊梁仿佛卸下千斤担。
去病房看望手术后白桃后,白杨原本还想留下来守着直到她醒,却硬是被邵丞拉回家,让芳姨过来替班,有情况就马上告诉他们。
边讲边自己忍不住笑出来:“……结果她吓得爬上树,哈哈,喊她半天才肯下来,抱着不松手,特别好玩儿。”
“她很依赖你。”邵丞听后总结。
“是啊,她可黏,特别喜欢撒娇,全家人都宠着她。”白杨笑着说,瞧见邵丞表情没什反应,又说:“光顾着自己说,你是不是觉得没意思?那们说点其他。”
“没有,挺有趣。”邵丞看着他,“下次可以说点你小时候事。”
白杨刚想说点什,手术室门口灯就变颜色。
他浅笑着亲下邵丞下巴,搂住对方腰,闭上眼安心地睡过去。
回到家洗去身疲惫,白杨只觉得自己心情从未如此轻松平和过,连带着寻常早饭也似乎鲜美许多,口气连喝三碗粥。
“今天芳姨煮粥怎这好喝,和先前养伤时候喝味道完全不样,看来她那时候照顾真太操劳。”他端着空碗愧疚地说。
正在吃早饭邵丞闻言动作顿,问:“之前不好喝吗?”
“也不是不好喝……”白杨回忆说,“就感觉不是芳姨平时水平。”
邵丞放下碗,面无表情道:“因为是做。”
他下紧张地抓住邵丞手,甚至有些发抖。
邵丞知道他其实直没放松过,睡觉时皱眉神情,和讲趣事时过快语速,都显露出他紧张不安。
手术室门开,医生率先走出来,摘下口罩。
白杨蹭地站起来,快步走过去,焦急地询问:“怎样,医生?”
医生疲惫地对他笑笑,他瞬间心里块悬许久大石头重重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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