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高乐成见他这样觉得有趣:“没事啊老傅,楼前台有伞,淋不着他。再说他不是叫‘濛’吗,濛濛细雨,说不定就喜欢淋雨玩呢?”
傅宣燎不耐烦地回句:“他不喜欢雨。”
高乐成挑眉:“哟,对人家挺解嘛。”
傅宣燎都搞不清自己是怎知道时濛不喜欢雨天,大约是小时候总在下雨天发现他躲在阁楼桌子底下,而阳光普照时候,又能看见他趴在窗口仰头朝天看。
也不怕太阳光刺眼睛。
“你说他会等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啧,望夫石啊。”高乐成摇头感叹,“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……”
傅宣燎听不下去:“闭嘴。”
高乐成耸耸肩,不吱声。
徐智微笑道:“抱歉,鹤亭只招待VIP客人……”
时濛这才掀眼,看向面前人。徐智被他意义不明冷眼看得哆嗦,险些忘接下来要说什。
“非、非VIP客人麻烦到厅外就坐。
原以为这话出,按这位时少乖戾脾气,要走人要硬闯,毕竟上回可是放他进来,今天阻拦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。
孰料时濛沉默片刻,什都没说,就转身出去。
门口时候还有点搞不清状况。
“来找人。”他说。
不知是不是巧合,被派来拦他正是上回被他为难过姓徐服务生。
方才接到自顶层包厢打来电话,徐智就心情大好,现在瞧着眼前这位“时少”,竟萌生几分同情。
空有豪门少爷躯壳,内里自卑又脆弱,听到点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——这日子过得比他们这些拿钱卖笑不必走心假少爷还要可怜。
思及此,傅宣燎又撸把头发,心想早知道星期六就去趟,总比现在被拿“缺勤”做借口逼他就范强。
而且那幅画还在他手里。
越想越气闷,傅宣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,出门前还不忘顺走把黑色长柄伞。
高乐成在身后放肆地笑:“要说怜香惜玉,还数们老傅。”
傅宣燎没好气道:“怕他杵那儿碍着鹤亭做生意。”
过阵,又坐不住,跑到窗边扒开百叶窗帘,往上瞅眼:“瞧这天色,好像要下雨。”
手上动作顿,傅宣燎翻过去页:“早上不还出太阳?”
“是啊,又不是夏天,说变天就变天。”高乐成纳闷道。
雨落下来时候,人也跟着烦躁起来。
不到分钟翻十七八页,个字都没进脑袋,傅宣燎丢开杂志站起身,在屋里来回踱步。
鹤亭厅外等候区,其实是门童和司机专用,方便他们随时待命。
时濛没有在那里多做停留,而是径直走到外面,站在门廊下等。
这个位置靠近路边人行道,因而抬头就能看见顶层大落地窗。楼上高乐成酷爱凑热闹,趴在窗边往下看,险些与时濛对视,吓得立刻缩回来。
“你家冰美人正在楼下虎视眈眈。”他拍拍胸口拉上窗帘,拉到半想起什,问傅宣燎,“要不要来看看?”
傅宣燎随手抄起桌上本杂志:“不看。”
不过该拦还是要拦,徐智问:“找哪位?”
“傅宣燎。”
“傅总啊,真是不巧,他这会儿正和其他客人谈事呢。”
意思就是没空见。
“等他。”时濛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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