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也该醒。
而梦外雪还在下,落在车前窗,发出轻不可闻碰撞声。
“八年前圣诞节。”傅宣燎急于知道答案,字顿重复问道,“你在哪里?”
原想跟从前样用沉默糊弄过去,看来这次行不通,时濛收回落在窗外视线,看向傅宣燎,反问道:“你希望在哪里?”
傅宣燎先是愣,随即便觉得好笑:“你回答就是,什叫希望?难不成你知道想听答案?”
里面有张卡片,写并不是他名字。
圣诞节下午,画室照常开放西边那间,时濛坐回角落位置,时沐进来时候他抬头,眼就看见时沐手腕上电子表。
有同学扯着嗓门问:“时沐,你买新手表啊?”
“不是,朋友送。”时沐笑着说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东画室墙上钟老坏。”
“还不如买个手机,就新出那款土豪金。”
傅宣燎又黏黏糊糊贴上来,手臂虚虚圈住时濛腰,亲昵却不越界姿势。
“别啊。”他理所当然地撒娇以求赦免,“错,错还不行吗?”
意识渐渐飘远,彻底昏睡过去之前,傅宣燎抱紧怀里人,还在念叨:“你点都不沉,接住你时候太紧张,胡说……你太瘦,要胖些才好。”
凌晨零点三十分,身后传来均匀呼吸声。
时濛抬手轻轻揩把眼角,手背沾未干水渍,凉,可能是刚刚融化雪。
人手拉手躺会儿,听到楼下老式立钟被敲响,傅宣燎在钟声里送上祝福:“圣诞快乐。”
时濛直等到十二下敲完,也说:“圣诞快乐。”
“礼物拆吗?”傅宣燎闭着眼睛问。
时濛摇头,心说那又不是给。
傅宣燎打个哈欠:“拆开看看,喜不喜欢。”
当然,时濛在心里回答。
许是发觉自己问得多余,反而,bao露真实所想,傅宣燎颇有些懊恼地拍下方向盘。
“算,就随便问问,你爱说不……”
“忘。”时濛突然开口,“忘。”
目光没有焦
“小心被老师没收。”
“你不说不说,谁会知道?”
……
后来声音都没入时濛耳朵。
他偏头看向窗外,雪已经停。
他睡不着,变得清明视线盯着窗外风雪中摇曳树影,在心里盼望天永远不要亮。
可是几个小时后,雪慢慢收声势,稀稀拉拉碎纸屑样飘下来,原本黑黢黢天也翻起道白。纵然再不舍,时濛还是掀开被子,蹑手蹑脚下床。
傅宣燎睡得正香,时濛把被子理好,多余枕头扔到地毯上。
拎著书包走到门口,时濛回头看眼,切都很安静,仿佛什都没发生过。
经过时沐房间,他把那只漂亮蓝色礼盒放在门口。
时濛便伸手去够床头包,拿出那个蓝色盒子,打开,摸到块手表。
“你不是说画室钟,总是坏吗,有这个,就、就不用担心。”在被子底下捉住时濛手腕,傅宣燎捏捏,又皱起眉,“怎这瘦?”
唯恐被他发现,时濛忙抽回手,转过身去。
“要多吃饭,不准挑食。”傅宣燎威胁道,“再挑食,以后就……不跟你玩。”
从来不挑食时濛心里有气,闷声道:“不玩就不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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