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无非那些——脸面尊严,家庭和睦,还有多事不如少事。
“五年前拿到亲子鉴定结果,确认濛濛才是和你李姨儿子时候,沐沐正在生死线上挣扎,那种情况下,怎能开口告诉她弄错?那无疑是把沐沐更快地推向死亡啊。”
傅宣燎还是觉得离谱,沉吟半晌:“所以时沐……才是您和那位杨女士孩子?”
时怀亦点头:“也是五年前才知道,这个疯女人特地选在同家医院生,还将你李姨气得早产,当时就该察觉到不对,只是没想到她胆大包天,居然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事。”
傅宣燎和那位杨女士仅有面之缘,心想难怪当年她跑来看时沐,却对时濛不闻不问。而时濛住院她也没来看过,想必是时怀亦打点过,不让她来打扰时家生活。
视线再度落在时怀亦身上,李碧菡忽然想到什,从床上坐起来:“是谁调换,是谁?让他出来,让他来见!”
她受到刺激,时无法消化这件事,千方百计寻找其中破绽,企图推翻这个可怕结论。
时怀亦哪能让她如愿:“就是……医院弄错,现在追究也没什意义……”
这回他谎言被李碧菡看穿:“不可能,出生时候他们身上都带著名牌,怎会轻易弄错?”
她抬头向门口张望,双脚落地便要下床:“警察呢?警察在哪里?要报案,要报案!”
去,走到门口又停住。
仿佛向前每步都在通向将过往毁灭深渊,她再度按住胸口,喘息粗而急,嘴巴开合间重复几遍“不信”,终是口气没接上来,身体瘫软倒下去。
女主人李碧菡也住进医院,时家上下乱成锅粥。
帮着安顿好住院事宜,傅宣燎回到病房,李碧菡刚从短暂昏厥中醒来,抓着时怀亦问他时濛去哪儿。她头发披散,神色凶悍,全然没有从前那个优雅时夫人影子。
“也不知道啊,警察不是去找吗?”时怀亦被揪着领子不敢动,唯恐又把人气晕过去,“你冷静点,他身上带着伤跑不远,等他回来立马让他过来见你。”
这个想法在接下来对话中得到验证。
“那为什不在五年前把这件事说出来?”傅宣燎问。
不得已用上镇定剂,好不容易将几近疯狂李碧菡安顿在床上,她睁大双眼,没有焦距视线虚落在空气中点,不自觉溢出眼角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李碧菡浑浑噩噩地矛盾着,时而坚定地念叨“不信”,时而质问时怀亦“为什不早点告诉”。
见此情景,傅宣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心,也如同浸水海绵,沉重得呼吸不能。
旁观这切,“为何不早点说出来”自然也是傅宣燎最为疑惑事。
退到病房外面,面对疑问,时怀亦酝酿许久,才道:“不是不想说,是知道时候,已经晚。”
不知哪个字眼又戳到李碧菡,她忽地松开手,别开头道:“不见,不见他。”
见他便等同于认他是自己儿子,那她沐沐又该怎办?
她沐沐已经死,难道要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吗?
李碧菡用被子盖住头脸,逃避似把自己同外界隔离。
查房护士担心她把自己闷到,上前半哄半强制地把被子掀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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