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楼上刚好碰见人,从对方表情中傅宣燎猜到不太顺利。
果不其然,陈警官指指其中间审讯室,说:“他们大概串通好,打算让那个姓周顶罪,她个字都不肯说,全由律师应对。”
傅宣燎看眼紧闭门,问:“可以让跟她谈谈吗?”
陈警官向上级打报告,约莫刻钟后,傅宣燎走进审讯室,捕捉到时思卉眼中错愕。
不过也只短短秒,等到傅宣燎在她对面座位上坐下,她又垂低视线,脸冷漠地负隅顽抗。
每知道多点,对时濛心疼就多些,痛苦则是翻倍,再翻倍。
傅宣燎长吸口气,压下呼之欲出泪意。
他转过头去,举起手中照片:“李姨,这张可以给吗?保证好好保存,不会把它弄丢。”
会好好待他,再不让他受委屈。
傅宣燎从不胡乱立誓,但凡立下必定遵守到底。
,安慰她切都会过去。
李碧菡不知听进去多少。她自上车后就没说过话,眼泪却刻都未曾止住,尤其当她从那白色小纸袋里拿出几张寸大小照片,上面主角是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男孩。
标准证件照,显然是因为需要才拍,这些年也没得到妥善保存,照片边缘都发软泛黄。
等红灯间隙,蒋蓉递张到前排,傅宣燎小心地捏着这张照片,迎着光看又看。
照片上小男孩有双大而漂亮眼睛,鼻子小巧,嘴唇紧紧抿着,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。不知情路人见多半会夸他长得好,或者多嘴句“这孩子怎都不笑”。
傅宣燎也不急着开口,把玩会儿面前桌子上玻璃杯,手指在杯壁上敲出哒哒声音,在安静环境中显得突兀而刺耳。
时思卉在这里待整晚,被审讯得身心疲惫,没多久就面露不耐,受不地主动发问:“你来干什?”
傅宣燎这才放下杯子:“来看看你后悔没有。”
时思卉先是怔,继而勾唇:“又没做错什,下属私自行事,与又……”
“想问是,”傅宣燎没给她往下说机会,“伤害你亲弟
可是照片上人并不给他补偿机会。
车载着行人直接前往医院,江雪仍守在病房门口,说时濛谁也不想见。
“麻烦江小姐帮捎句话,”李碧菡被刚才折腾弄得元气大伤,如今被蒋蓉扶着,站都站不稳,还是坚持把话带到,“告诉濛濛,会替他讨回公道,不管哪边。”
这话里便包含不会包庇时思卉意思。行人改道前往警局,当着警察面,李碧菡果然任何要求都没提,只拜托他们秉公执法,还原事实真相。
傅宣燎还是不放心,将长辈们送走后去找负责案件陈警官。
没有值得开心事,让他怎笑?
他不过想要点阳光,想从别人手里获取零星温暖。那时年纪尚幼他,可能怎也不明白为什周围人都不喜欢他,都对他不好。
后座李碧菡抚摸着照片,哭得凄楚:“都是妈妈错,害你过得那苦,害你被欺负,被冤枉。”
傅宣燎也想问自己,怎会不相信他,怎舍得对他不好?
苦涩从心底蔓延到喉咙里,像吞下颗剥去糖衣胶囊,扩散开每丝苦味都狠狠碾压着脆弱感觉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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