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将他送到时家之后,不断提醒他喊时沐“哥哥”,却又在时沐祭日因为不能去墓前祭拜,随心所欲地拿他撒气。
同时被记起,还有年前那顿起包饺子,去年生日前夜她立在萧瑟秋风中目送他眼神,以及小时候住在城郊漏雨房子里,她也曾在寒冷冬夜为他盖上厚被,焐热他冰冷掌心。
偶尔温情,和绝大部分时间冷漠凶
面对害自己二十多年人,李碧菡情绪自是没办法稳定。她上前怒视着孙雁风,问他怎担得起时濛叫他声老师,问他午夜梦回怎不怕恶鬼缠身。
“难怪啊,你对沐沐那上心那好,连时怀亦都不知道这事有你笔,还当你对时家有恩。”李碧菡怒极反笑,“有恩?分明是恩将仇报吧,你和杨幼兰当真个赛个心狠。”
孙雁风又开口替杨幼兰解释,说她其实很疼时濛,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听得李碧菡咬牙切齿:“濛濛来时家那会儿有多瘦,没眼睛看吗?她自己都说恨不得濛濛死!”
杨幼兰就是在这个时候z.sha。
当啷声刀子落地动静,孙雁风闻声进到房间里,看见杨幼兰条胳膊垂在床边,地面上滩血,吓得不复往日镇定,忙把人抱起来送往最近医院。
守在杨幼兰家中,像是知道他们来意,让他们在外面等会儿,说把粥熬好就去自首。
孙雁风将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,说换孩子是他个人主意。
“幼兰她没读过什书,跟时怀亦之后心想当他正牌夫人,可惜时怀亦对她从来就没有认真过。后来她流产,又怀上沐沐,看她整天以泪洗面担心孩子过得不好,就动调换心思。”
傅宣燎虽听得恼火,但到底没失理智:“知道你想将罪名力担下来,可是到法庭上讲究是证据,当心护人没护住,反而落个包庇罪名。”
被问到《焰》事,孙雁风仍旧是那副淡淡语气:“两个都是学生,问到头上,只能如实回答说他俩画风确相近。”
在场所有人都跟去,并非担心杨幼兰死活,而是怕她就这死,还没来得及受到应有惩罚。
因而时濛赶到医院时,所有人都很惊讶,包括刚抢救过来躺在病床上杨幼兰。
不过他其实并不是来见谁,只是听说这件事,觉得自己有必要来看看。
他没理会迎上来李碧菡,没分视线给旁边站着傅宣燎,也没问孙雁风为什给他打电话,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,低头看眼杨幼兰扎着针手背。
枯瘦,孱弱,让他没来由地想起当年时沐病中,她曾求他救救时沐,又在时沐死去后,哭着诅咒他“怎死不是你”。
显是仗着时沐不在世,死无对证,怎说都可以。
傅宣燎问:“画上署名是后加吧?那墨迹和画作本身不同。”
孙雁风眼神有些微躲闪,待意识到是在诈他,很快恢复镇定:“既然画已经没,再追究也不会有结果。也心疼濛濛,不然何必将他照片给你们,这些年待他如何,你们问问他便该知道。”
“待他如何?”李碧菡反问,“你助纣为虐改写他人生,如此深重罪孽,以为事后补偿便能笔勾销?”
孙雁风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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