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宣燎接过纸袋,低低应声。
阿姨没着急走,顺着他目光看向阁楼窗台。
“以前每个周六,二少爷都会坐在这里。”她微笑着说,“嘴上说着不是在等人,眼神直往外瞟,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。”
根据阿姨描述,傅宣燎眼前浮现时濛坐在窗台边,脑袋抵着玻璃窗画面。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竖起耳朵留心外面每丝动静,尤其当听到汽车驶近声音,他便立刻直起脖子朝道路尽头看,如果出现是那辆熟悉车,双漂亮眼睛便会倏然亮起。
在切尘埃落定当下,这份错失更令人心生酸楚。
“思卉坐牢,这下你满意?要不是你非要把濛濛股份拿走,哪来这多事?”
“承认有做错,可是时怀亦,你摸着良心想想,要不是当年你……”
“当年你也是接受,现在翻旧账?”
“事情弄到如今地步,你真点责任都没有吗?”
“还不是为这个家!哼,濛濛也是不懂事,自己亲姐姐都不放过,但凡他不配合检方或者说点好话……”
来到浔城之前,傅宣燎去时家走趟。
白天时思卉主谋案子开庭审理,被害人自是没到现场。幸而检方负责,被害人家属也就是李碧菡还请律师协助,庭审过程很顺利,当庭宣判结果也与预期相符。
时思卉没再提起上诉,她戴着手铐背对观众席,离场时候也没有转头往这边看眼。
傅宣燎知道李碧菡哭,为给儿子公道把女儿送进监狱,这种事不是般母亲能承受。
散场后,他主动送李碧菡回家,车上同她说起打算去浔城找时濛事,虽未得到赞同,却也没遭到反对。
似是看出傅宣燎痛苦,阿姨温声道:“二少爷算是看着长大,他对你感情也不是天两天积攒起来,如果还有遗憾,与其后悔懊恼,不如付诸行动。毕竟时间过得那快,转眼又是秋天。”
傅宣燎便打起精神,动身前往浔城。
“他凭什替伤害他人说好话?”傅宣燎从楼上下来,“切按法律程序办事,还请您不要妨碍司法公正。”
似是没想到家中有外人在,时怀亦先是愣,继而笑道:“你们现在个个道貌岸然,联合起来对付,是不是忘把濛濛推向绝境,也有你们功劳?”
句话就将傅宣燎堵得哑口无言。
临走前,傅宣燎上到顶层阁楼,在时濛常坐窗台边站阵。
家里阿姨走进来,拜托他带些吃给时濛:“和夫人起准备,都是二少爷爱吃。”
“濛濛离开枫城,应该是想个人静静。”既然他已经查到时濛去向,李碧菡自知阻止不他,只说,“这个当母亲太失败,也不知他现在对你是何种感情。可终归是个母亲,只希望孩子过得好,拜托你对他若是真心,就依着他点,别再让他难过,若还有哪怕丝犹豫,都不要再去扰乱他心。”
傅宣燎郑重应下。
到时家,经得允许,傅宣燎和阿姨上楼去时濛房间,看看有什可以给他带过去。
刚进屋,就听到楼下传来吵嚷声。
原是时怀亦回来,近期他被离婚官司弄得焦头烂额,听说时思卉被判刑更是火冒三丈,回到家就同李碧菡吵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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