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午餐吃什?看到你买肉,准备包饺子吗?”
“今天在附近家餐馆点份便当,味道还不错。”
“今天周六,有想去地方吗?”
听到“周六”这个关键词,时濛才有点反应。
他缓慢地眨下眼睛,心想,原来昨晚不是梦。
“嗯。”
“如果,说如果,有奇怪人跟踪你,不要害怕,直接报警。”
时濛没问“奇怪人”具体指谁,不过今天去超市和回来路上,他确有被人跟着感觉,连身后脚步声都能听见。碍于潘阿姨和他起,不想吓着老人家,他没有回头察看,也没有拨打报警电话。
下午出门只有他个人,便没顾虑。
从屋里出来,顺着人行道走到街边,拐个弯就是公交站台。四周无人时候,时濛突然停下脚步,毫无预兆地转过身去。
回到住处,江雪打来电话问中午吃什,看着排队四十分钟抢来块猪五花,时濛说:“饺子。”
“你手还能包饺子?”江雪大惊小怪,“还是放冰箱先,等给你买台绞肉机寄过去。”
“在网上买。”时濛说,“会儿该到。”
对此江雪甚感欣慰:“学得挺快嘛,之前还以为你这个原始人接受不线上购物呢。”
把猪肉放在案板上,调整到个弧度优美角度,时濛又有把它画下来欲望。
开,就听阵清脆笑声:“画得不是蛮好嘛,干吗躲躲藏藏不给看呀?”
时濛不好解释自己古怪习性,含糊地回答:“左手不习惯。”
“说起来,你右手怎啦?”潘阿姨便顺势问起好奇事,“怎受伤呀?”
冷不丁提到右手伤,时濛条件反射地打个寒噤。
他讨厌下雨天,极度不愿回忆那天种种,因此并没有正面回应,只说是跌跟头摔。
而这类似回应反应,如同支强心剂,让傅宣燎备受鼓舞。
至少时濛没有对他出现表
与那人四目交接瞬间,时濛有些意外于自己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。
倒是对方,直接愣在那里,表情很是精彩,半晌才快步上前:“吓到你?”
被吓到分明是他。
时濛不想说话,确认完毕便扭身继续往前走。
到公交站台站定,那人似乎缓过来,并把时濛态度当成默认,非但行事不再遮掩,还尽量轻松地同时濛搭话。
“很方便,能接受。”他告诉江雪,“还买个新画架,实木,很大。”
“多大?当心进不门。”
时濛想想:“应该没大。能进门。”
江雪在电话里笑岔气,说没见过拿自己当参照物跟画架比大小。
末提醒他:“下午去医院复查别忘。”
“骨折?”潘阿姨瞧着他手上绷带,眉头都皱起来,“画画手金贵着呢,以后千万要小心啊。”
这句提醒,让时濛想起住在傅家几个月,那个名叫蒋蓉温柔女人也怜惜他画画手,不让他拿锐器干重活,见他被猫咬伤,就让他立刻去打疫苗。
事实上时濛并不在意这些,他画画是因为喜欢,至于画得好不好,能带来多少所谓价值,从来不是外人说算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希望右手能够恢复到从前状态。
既然活着,总要找点事情将过剩时间填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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