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没有愤怒。
时濛看见那双他描绘许多次深邃眼睛里,除稠密怀念,唯有泛滥痴迷。
好像只被关在笼子里野兽,压抑许久天性终于迎来释放,他嘶吼着、近乎狂热地在自由天地里撒欢奔跑。
“不走。”傅宣燎眼神和呼吸同样炽热,“知道,你不想走。”
如果说之前判断都是推测所得,这次便是经由过往实践得出
时濛却松口气。
历史重演就算威力不再,就算无法让时濛感受到快意,也至少会给点逃出生天般轻松。
“不需要补偿,什都不要。”捻捻指尖撮余灰,时濛宣布道,“已经没有,你可以走。”
他以为这样总该够,没理由再继续强词夺理,孰料下秒,傅宣燎突然大步上前,扯过时濛胳膊,使劲,将他按在墙壁上。
还没反应过来,灼热气息伴着铺天盖地吻,落在时濛脸颊、唇角,还有不知何时变得通红耳廓旁。
被傅宣燎轻轻捏着下巴抬起视线,去看他手中另件东西。
张纸,展开是幅画,线条粗劣,色彩搭配亦算不上纯熟,风格却很鲜明。若是那幅《焰》还在,和这幅放在起,说不定会被认为出自同人之手,或是有心模仿复刻。
哪怕画主体并不相同,那幅画是火,这幅画是雨。瓢泼雨浇灭燎原野火,本该是场本能主权争夺,那看似强势火却主动敛去声息,由着雨将它扑灭,将它包围,心甘情愿,毫无怨言。
如果说《焰》是渴望,那眼前这幅,诉说便是臣服。
时濛本不想解读这幅画内容,可傅宣燎太过粗,bao直接,在用所有行动诠释他立下承诺。
每逢此刻,势均力敌关系总会变成单方面压制。傅宣燎面压着时濛柔软唇,面毫不费力地用只手将他两个手腕制住,图方便地压在头顶,再倾身过去,将这个吻不断加深。
他们太久没有亲密接触,以致忽然间皮肤相触都堪比电闪雷鸣,能量巨大到霎时唤醒许多个夜晚身体交融、不知餍足记忆。
暌违已久又过分熟悉唇齿纠缠绵长而彻底,像急于把缺失那些日子次性补回来,所有感官为贪婪让路,两个人惯性地闭上眼睛。
犹如置身沼泽,越是挣扎就越是被缠得更紧,时濛绷着神经在紧握混沌中微薄线清醒,才找到机会张开牙齿,狠狠咬下去。
血腥味蔓延瞬间,随着声吃痛倒抽气,身体压制转换为眼神禁锢,傅宣燎微微弓着背,自上而下地看着刚咬他口人,呼哧呼哧喘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粗气。
“你不是说,只要能原样恢复,就可以吗?”傅宣燎说,“你给没办法复原,但给你,掌控权在手里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——现在,把心交给你。
而爱与恨,本质是场零和博弈,方进攻和胜利,必然造成另方败退与损失。
听到心里传来类似零件松垮声音,时濛抽走傅宣燎手中画,拿起窗台边打火机,拇指转动砂轮,让火焰吞噬那张薄薄纸,以最快速度将它烧毁。
切发生得太快,色彩绚丽画瞬间化作摊灰烬,傅宣燎望着眼前景象,张张嘴巴,似乎呆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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