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公平竞争,因为本来他就该赢在起跑线上。
他不怕被人嘲笑胜之不武,哪怕能仗着点点余情,哪怕时濛对他还有点点……
还没来得及陷入懊恼,傅宣燎脚踩到个软绵绵东西。
且听声凄厉猫叫,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,就见团白色球状物从床底下窜出,撞在床头柜上,又急急忙忙从傅宣燎两腿之间穿过去,眨眼间便跑没影。
原来是那只猫。
这便是同意。傅宣燎径直走向连着主卧卫生间,洗个手足足花五分钟时间,都快把洗手液背面配料表背下来,时濛还没回来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还能对时濛说些什。
仿佛面对座坚固堡垒,炮弹打不穿,所有进攻都失效,他拼尽全力也不足以撼动分毫。
那天之后,傅宣燎很是失魂落魄阵子,因为时濛非但不再爱他,也不恨。时濛亲口说,由不得他不信。
加之他熬几个通宵绘制画,被时濛眼也不眨地烧掉,任是铁打心脏也会痛。
握钥匙,没听清地“啊”声,傅宣燎便明白,扛着箱子往楼梯走去。
他大概能猜出这里面装是被褥类东西,却也没想到是如此扎实两大床。时濛把箱子打开,被压实被子弹到脸时候也有些懵,先抱出床放到卧室床上,剩下就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傅宣燎猜测:“这些,弄回楼下去?”
时濛背对着他,将铺开被子翻过来又折回去,不发言,像在等他自行离去。
傅宣燎有意拖延,问:“是李姨寄来?”
弄清情况傅宣燎松口气,惊魂未定地放下手中被子,视线偶然触及挨着床柜放个小盒子。
是个纸质盒子,约有他个巴掌大小,本来在角落放得好好,被刚才仓皇逃窜猫打翻,盖子也掉落旁。
傅宣燎蹲下,低头看向地上蓝色纸盒。他没有偷窥打算,但这盒子太轻,里面东西也不重,猫撞下就散地。
想着帮时濛收拾好,傅宣燎伸手过去,先将那有些破旧纸盒捡起,刚对上面已经褪色纹理感到熟悉,目光又被盒底放着东西吸引去。
张薄
最后底牌也宣告无效后,傅宣燎甚至想过,不如就拿着那份合同,强行要求执行上面条款。横竖还有五年,五年不够再续五年,总能熬到时濛松懈退让。
可他无所畏惧敢做这种疯事,时濛却不定受得。
他小蘑菇遭过场大难,刚拼凑完整身体还不够牢固,碰就要碎,此刻既需要剂猛药,也需要适度温和调养。
不如先离开阵吧,傅宣燎想,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什用,徒惹人白眼。
想起正大光明偷听到关于潘家伟约时濛明天去看画展事,傅宣燎咬牙,克制住跑到隔壁把那小子揪出来揍顿冲动。
时濛仍是不答。
倒是对面邻居家窗户打开,潘阿姨冲这边喊:“家里做年糕,小时你过来拿些回去吃!”
应声,时濛直起腰,面向傅宣燎时神情冷淡,就差把“赶客”两个字写在脸上。
“能借洗手间用下吗?”傅宣燎举起沾满灰尘手,“洗完就走。”
时濛着急出门,看眼他因为搬快递弄得灰扑扑手心,到底没说什,扭头下楼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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