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因为想看看你还在不在。”
傅宣燎时怔忡,不知是为时濛终于在他面前露出类似委屈情绪,还是这短短句话里巨大信息量。
处在混乱和讶然交织中,他还是先将这句话“翻译”出来。
其实不用回头,却还是回头,时濛想说是——
嘴上说着让你走,可身体和心,却诚实地希望你留下来。
在他们这里,爱可以全无理智,也可以互相算计。
而被“屈打成招”时濛,面对傅宣燎将他藏匿许久心迹就这样挑明,,bao怒之后无奈也渐渐散去,取而代之是另种罕见情绪。
他不想让傅宣燎瞧见,便偏过脸,面向墙壁。
然后启唇,缓缓道:“天没亮时候,在便利店对面那条街上,回头看眼。”
刚过去没多久事,傅宣燎自然记得。时濛走多久他就跟多久,他还记得那时起阵风,时濛转过头,给他第个眼神却并不冷冽,淡然中有种莫名安心。
过只会喜欢他,不可能喜欢。”
沉寂几秒,傅宣燎才说:“不是不可能,是不能。”
当时他身上套着枷锁,所有人都提醒他不可以忘记,他越是害怕忘记,就越是急于远离。后来他才知道,时濛对他来说并非只是诱惑,更是赖以生存氧气。
他早就该面对自己心。
不确定时濛能否明白他意思,傅宣燎将复杂事情做简化:“总之,喜欢是你,只有你,以前是你,以后也是你。以前你没不能活,现在是没你活不下去。”
“其实可以不用回头看。”时濛接着说,“但是回头。”
由于时濛鲜少挑起话题,傅宣燎摸不清他路数,也不知道他提起这件事目为何。
是让猜他为什回头吗?
不过时濛亦有不说废话习惯,把问题丢出来,关子也不卖,就主动告知答案。
拧着脖子别扭姿势让时濛声音有些模糊,哽咽中是种由不得他隐瞒无可奈何。
似是回想起与“活”相对应那个字,时濛哆嗦下,即便还是将信将疑,到底没再咄咄相逼。
“你现在说什都行。”他累,没什力气地说,“你就是仗着还……”
说不下去,由厚脸皮傅宣燎替他补全:“对,就是仗着你心软,仗着你对……还有爱。”
傅宣燎都觉得自己卑劣,可他必须、也只能这做。
他可以坦荡地承认是喜欢,是渴望,是错想要纠正和挽回,只求时濛承认是恨,是计较,是想要被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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