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促地问连串,先得到回应竟是句迷信。
傅宣燎粗声道:“大好日子,不准说这种晦气话。”
接着,他狠狠心推开时濛,让他与自己面对面。
“不是你,还能是谁?”傅宣燎说着,睁大已经泛红眼睛,“你看,直是你,从开始到现在,只有你。”
他用每个行动验证说过话,时濛也确实在他眼里看见自己。
而现在,他才敢袒露自己脆弱和委屈,这是不同于心死神灭时痛快发泄,而是种因为被珍惜着,疼爱着,有人会痛他之所痛,才会流下泪。
是故作坚强那久,终于甘心示弱泪。
见时濛泪非但没止住,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,傅宣燎彻底慌神,丢掉纸巾用手去揩,凑上去用唇去堵,眼泪流进嘴里,咸中带着苦涩。
他好像明白时濛为什哭,却依然不知该如何安抚,只好侧过身,手忙脚乱地将时濛搂进怀里。
时濛亦回抱住他,手指陷入肩背绷紧肌肉里,抱得很紧。
被追问得没办法,时濛只好说:“总是随便道歉认错。”
明明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错。
“这也不算……”傅宣燎说到半改口,“行,改。还有吗?”
当然有。
可是时濛摇头,是不打算告诉他意思。
“可是,你只学不到周。”
“那又怎样,好坏还能分不清?”傅宣燎指几处,“看这几根线条,没个十几二十年勤学苦练,怎画得出来?你这些年有多用心多努力,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你想想,刚才那些人每幅画都会鼓掌吗?还不是因为你画得好,特别好,不然他们正眼都不乐意瞧。”
话音落下,车内时安静。
接着,时濛在寂静深处,抬手抹下眼睛。
满满,都是名叫时濛自己。
两人对视良久,待时濛喘息平复,情绪逐渐稳定,傅宣燎呼出口气:“等回去,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“虽然你可能不信,但是定要说给你听。”
时濛这
曾经徘徊在许多个命运岔路口,时濛顽强挣扎,也企盼有谁来将他拯救。
如今等到,他又怕握不住,怕个不留神,又让他溜走。
稍稍喘匀呼吸,时濛仗着酒给勇气问:“你会走吗?”
“要是你走,怎办?”
“等你发现不该是,怎办,后悔,怎办?”
时濛流着泪,在心里默念,你好烦啊。
总是在接受自己很渺小现实之后,又告诉——你很棒,也很伟大。
你渺小心愿在眼里,是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存在。
很久以前,时濛以为自己丧失哭能力。
现在他才知道,哭这件事也需要天时地利。从前面对命运不公,面对千夫所指,他可以坚强到冷漠以对,因为他孤军奋战,流泪也没人看见。
把傅宣燎吓得不轻,以为自己哪里说错,想哄又不知该从哪里哄起,只好抽纸巾,扮时濛下巴让他转过来,轻轻为他拭去眼角溢出泪,说:“错,你别哭。”
笨拙得连家猫都不如。
时濛骂不出口,心里百转千回,启唇唯余句:“你好烦。”
傅宣燎愣:“、哪里烦?”
时濛不想说,他就追着问,副虚心求教样子,仿佛只要时濛说,他就能原地改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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