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时候,两人闹够,躺在床上发呆。
时濛手上还在摆弄那副牌,按照大小顺序整理着,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是怎知道?”
话题又倒回去,说是圣诞夜事。
彼时傅宣燎年纪轻不胜酒力,醉得彻底倒也余丝神智,他说:“就记得背着人个子不高,脚都擦着地。”
见时濛又在到处找趁手“兵器”,傅宣燎笑着去拉他手:“开玩笑。后来找方姨确认过,她告诉当年是你把扛回来,还喂喝汤……也真是,几瓶啤酒都能喝断片。”
又来轮,终于是时濛点数大,傅宣燎放水放得心甘情愿,当即愿赌服输,将如何得知真相,以及两人无数次错过娓娓道来。
时濛静静听着,瓣栗子壳捏在手里抠十来分钟。大多都默认下来,唯有傅宣燎提到九年前圣诞夜,他憋着口气,说:“那不是。”
“嗯,不是你。”傅宣燎顺着他话,“是只小蘑菇。”
时濛否认道:“不是蘑菇。”
傅宣燎摊手:“呐,可没说你是,你自己往上套。”
回到酒店,傅宣燎给时濛叫醒酒汤。
酸甜口感意外开胃,时濛晚上光顾着喝酒没吃什东西,喝着喝着就有点饿,把下午在车上没吃完栗子拿来继续吃。
这会儿傅宣燎不用开车,卷起衬衫袖子帮忙剥。本来剥好放在小盘子里,后来放到时濛手心,再后来图方便,直接送到时濛嘴边。
温软嘴唇好几次碰到指尖,权当今晚福利。
边投喂,边讲那过去事情。为体现公平,傅宣燎拆酒店房间里扑克牌,打乱背面朝上,每轮两人各抽张比大小,点数小先讲。
时濛在意并非他不记得,而是:“你把当成别人。”
对此傅宣燎长长叹口气:“其实,是把他当成你。”
回顾从前,从塞到桌肚里画,到医务室悄悄探望,再到那具有关键意义圣诞夜,他所有心动时刻,对应都是时濛本人。
他是因为这些积累起瞬间喜欢个人,并非因为个人而认为这些事都与心动有关。
傅宣燎告诉时濛:“如果不是因为弄错,不会对他产生那种感情。知道他做那样事,也不可能继续跟他来往,说不定连朋
时濛更恼,抄起盘子要砸,被傅宣燎逮住手腕,换成枕头。
“轻点儿。”傅宣燎劝道,“赔偿事小,要是楼下住客举报到前台,大家都来看热闹怎办。”
“让他们看。”时濛硬气道。
“那人家看见们两个男人住个大床房,肯定稀奇,到时候还说是你哥?”傅宣燎佯作思考,然后提议道,“也不是不行,你先叫声哥哥,让适应适应。”
时濛咬牙,把手中枕头狠狠砸在他脑袋上。
第轮时濛小,他耍赖说再来次。
第二轮还是时濛小,他把牌塞回去说拿错。
第三轮时濛很谨慎,从左往右取个吉利序号,翻开看是个数字3,傅宣燎举着手中数字10朝他耸肩,模样十分欠揍,时濛气呼呼地把牌丢回去:“你出老千。”
闻言傅宣燎笑得肩膀直抖:“还知道什叫出老千。”
时濛不想告诉他,小时候他跑到时家用影碟机放香港电影时候,自己也跟着偷瞄过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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