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，
第
次说。”
贺辰抬手，揉
揉他
头发：“
“抱歉，不该过问这
多。”安嘉月心里莫名发酸，像泡在柠檬水里，感觉自己脸上笑得大概不怎甜，但也只能礼貌地微笑，“您不想来也没事，总吃家餐厅肯定会吃腻，等您以后想念再过来用餐好。”
贺辰轻轻摇头，微不可闻地低叹：“直想念，怎办。”
没有宾语句子，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，安嘉月不敢自作多情，没有轻易接话。
贺辰很快收拾好自己情绪，重新拿起刀叉，歉然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打扰你工作，不用在意，只是想来看看你，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你。”
提到那天，安嘉月就想起那盘甜齁蜂蜜面包，心里突然不酸，抿唇笑笑：“不打扰，很乐意跟您聊天。”
“没什，只是这几天都没看到你，还以为你不会再来。”
贺辰勺子晃，洒几滴汤。
安嘉月拿起餐布，弯腰擦拭桌上溅出汤渍，离他更近些。
贺辰却后仰，靠到椅背上，静静注视着他擦桌子，冷不丁地说：“觉得总来找你……不太妥。”
安嘉月收起餐布，疑惑地问：“有什不妥？”
他们这组之后还有两组表演，全部四组学生表演完后，老师当评定分数。
算他们这组走运，其他组问题比他们还多，最后竟然真拔得头筹，获得剧场表演资格。
当晚，同学们在小群里庆贺，说要去酒吧开瓶黑桃A，安嘉月看见艾特，回句：“今晚餐厅班调不开，你们玩吧，注意早点回来好好休息哦，今天辛苦。”
收起手机时，刚好被厨房帮工看见，揶揄他：“跟谁发短信呢？女朋友啊？”
“怎可能，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呀。”安嘉月笑笑，端起龙虾汤，朝七号桌走。
“别用‘您’，听着岁数很大。”贺辰道，“也不用说违心话，知道乐意跟聊天人不多。”
“怎会呢？”
“因为别人常常觉得难以接近。”
“是吗？可觉得你很亲切啊。”安嘉月腰弯得更低，手撑膝盖，歪着脑袋看他，眨眨眼，“想跟聊天人倒是很多，不过就想跟你聊。”
贺辰莞尔，依旧是微不可察弧度：“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说？”
贺辰抬手想推眼镜，却忘自己没戴，推个空，神色有些尴尬。
安嘉月第次见他这不从容，更好奇：“到底怎？是做错什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贺辰否认得迅速，接下来却无话，沉默近半分钟，安嘉月耐心等他开口，终于等到：“是错，不该再来找你，可忍不住。”
“为什不该再来找……”安嘉月话音顿住，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执着这个问题，他们俩交情并不深，他很感激贺辰救他，但在贺辰眼里可能只是随手做件好事。
本质上，他们之间只是客人与服务生关系。
这桌客人打扮仍旧没什进步。
“贺先生，您点龙虾汤。”
贺辰正在切牛排，用刀叉手势倒是很标准优雅：“好，放这里就行。”
安嘉月放好汤，垂手站在他身侧，轻声问：“贺先生，你最近很忙吗？”
“嗯，手头多几个项目，不过整体还行，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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