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打五六个电话,始终无人接听。
安嘉月每次跟他聊天,几乎都是秒回,像是时时刻刻握着手机等他消息,从来不会像这样不接他电话。
肯定出什事。
开到那几栋老楼外,他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安嘉月家具体地址,每次来
安嘉月像汽水,却又是他陈酒。令他冷淡性子变得热烈,令他清醒理智变得混乱。
无与伦比。
同时,被现实打压下去、近乎熄灭理想之火夜间为爱情升腾而起。他极度渴望签下安嘉月,让安嘉月演他导电影。
可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,他连电影都拍不。
他父亲可以对他给丁馥资源睁只眼闭只眼,但绝不会对他和个男孩暧昧坐视不管。
贺心宸很快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孩太过上心。
原本打算及时抽身,拒绝徐辉请求,回归自己生活。但他终究没忍住,又去店里。
如果安嘉月只是漂亮听话,他可能不会那在意,身边不缺这样小孩儿。但偏偏安嘉月不是个花瓶。
他有理想有追求,尽管那追求很俗气,但他满怀热情,全力以赴,好像什都不能阻止他成名赚钱出人头地。
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。
象这是个十九岁、高中刚毕业男孩。
回国之后,第次遇到相谈甚欢对象,居然是个小自己七八岁小孩儿。
他舍不得教训。
人都带回来,也不好撇下不管,贺心宸思索片刻,总之先喂点吃,刚才怀里那腰细得像平时不吃饭,明明挺会从男人那儿捞钱,怎把自己瘦成这副样子。
他走到楼下,打开冰箱,不出意料,空空如也。再看崭新、根本不会用天然气灶,最终无奈选择手机下单,买袋切片面包,想想,又加瓶蜂蜜。
气泡破碎,醉意清醒,他陡然意识到这段关系并非想象中那样固若金汤,甚至岌岌可危。
暂且只能走步看步。
贺心宸回到别墅时,刚好早上九点半。
别墅里没有人,卧室衣橱开着,有几件安嘉月带过来衣服不见,暗房中片狼藉。
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劲,边拨出电话边下楼,重新坐入车里,朝着安嘉月家方向开。
学校话剧舞台上惊艳演出,难以置信知识储备,以及,仿佛心有灵犀般十足默契。
别人或许是石头、是璞玉,而安嘉月是块已经打磨好、光芒璀璨金玉,吸引着所有人视线。
谁遇着这样个人都会情难自已。
他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地心动,彻彻底底。
如果说十六七岁初恋是刚开瓶汽水,心动像个个密集气泡样迅速上升、炸开,蓬勃又热烈,那他这样年长者头回沦陷,就是存放二三十年陈酒,越品后劲越大,醉到失去自,意乱情迷。
小孩儿都喜欢吃甜吧。
他故意捉弄,倒满满三分之罐蜂蜜,正常人根本难以下咽分量,想看小孩儿撒娇埋怨,然后再拿出剩下面包。可安嘉月居然笑着吃完,还吮吮手指,好像很美味样子。
小孩儿似乎习惯讨好别人。
特别乖巧,很会察言观色,但也暗藏小小心机,像是生活如履薄冰,必须小心翼翼、不敢得罪任何人、同时不忘为自己牟利。
可爱又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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